距離安東尼奧豬木去世已經過去了一年。將於10月6日上映的紀錄片《尋找安東尼奧豬木》中也出現了棚橋弘至,他分享了對豬木的思念《NumberWeb採訪前篇》
距離安東尼奧豬木去世已經過去了一年。將於10月6日上映的紀錄片《尋找安東尼奧豬木》中也出現了棚橋弘至,他分享了對豬木的思念《NumberWeb採訪前篇》
詳細介紹
紀錄片電影《尋找安東尼奧豬木》將於10月6日上映。這部紀錄片不僅有豬木的直接門生如藤波辰爾和藤原喜明參演,還有當前新日本職業摔角選手的參演,包括王牌棚橋弘至也在影片的重要場景中亮相。
棚橋在2000年代初期被稱為新日本職業摔角的低谷時期,他以新的方法重新振興了新日本摔角,實現了V字形復甦。同時,他還在新日本採取了「脫離豬木」路線的行動,例如拆卸了道場中展示的豬木真人大小照片板。
現在,我們可以問問棚橋,他對於豬木有什麼樣的感受?在以不同的方式重新振興新日本職業摔角的過程中,他又有什麼樣的想法呢?我們將仔細聆聽他的回答。
――豬木先生去世已經滿一年,但您和豬木先生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棚橋:我想是在大約兩年前,當時豬木先生的健康狀況稍微好轉,他舉辦了一次晚餐會,邀請了坂口(征二)先生、長州(力)先生、藤原(喜明)先生、北澤(幹之)先生等新日本初期的重要成員,而我也奇怪地被邀請參加。
――感覺像是現在的新日本代表團一樣嗎?
棚橋:也許在現今的新日本摔角中,我是最後一位與豬木先生互動的選手。當我與他見面時,我獲得了很多能量。
――在2012年,您曾經在雜誌上與豬木先生進行對談,對吧?
棚橋:是的,我有過這樣的對談。那時,我是IWGP重量級冠軍,所以我在對談中表示:「IWGP是由豬木先生創立的,而現在我正是冠軍。」 我嘗試展現自己的魅力,不讓自己看起來不夠強大,因為我知道豬木先生有著那種獨特的光彩(笑)。
――棚橋先生本來就是新日本摔角的粉絲,那麼在成為摔迷之前,您對於豬木先生有什麼樣的印象?
棚橋:我只能說我非常尊敬他。從小就在電視上看他比賽,大學時期甚至用自己的錢買門票去看比賽。1996年的1月4日,我親自去了東京巨蛋看豬木對戰Big Van Vader的比賽,1998年他引退的比賽我也有去。特別是對戰Vader的比賽讓我興奮不已,那場比賽是我反覆觀看次數最多的一場摔角比賽。
――那場比賽中的豬木先生的體能表現讓人難以置信,難以相信他在引退前兩年會有如此出色的身體狀況。
棚橋:他被對手使出「投げっぱなしジャーマン」技巧從頭部垂直落下,我當時一個念頭就是「死定了」!從那個角度落下來,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
――對於現在以受身技術聞名的棚橋先生來說,看到那場比賽是否也感到驚訝?
棚橋:對,那種角度絕對不想被打到。更何況當時的豬木先生已經是50多歲,不是在20多歲或30多歲。我認為他之所以能夠接受這一招是因為他的身體非常柔軟。可以說他真的付出了很多。
――儘管那天的主要比賽是武藤敬司對高田延彥的再次對決,但事後卻只記得豬木對Vader的比賽。
棚橋:對,情況就是如此。大家好像只記得那場比賽(笑)。豬木先生一直是那樣的人,只要參加比賽,就會成為焦點,即使是在他的職業生涯的晚期。
――棚橋先生進入新日本摔角後,對豬木先生的印象是否有所改變?
棚橋:我加入新日本的時候,豬木先生並不常來到道場,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某個地方的重要比賽後的休息室。當時我是一名新人,周圍都是資深選手,但在那些選手中,豬木先生和坂口征二會長(現已成為顧問)是特別的存在。我們對他們的問候是用敬語「辛苦了」。
所以,我也非常緊張地說了一句「辛苦了!我是這次出道的新人棚橋」然後豬木先生笑著說:「我不累。」我當時就覺得很酷(笑)。所以,我可能之後開始說「從出生以來從未感到疲憊」是因為豬木先生對於「辛苦了!」的回應是「我不累。」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中。
在2012年的1月4日東京巨蛋比賽中,我擊敗了鈴木實成功衛冕IWGP重級冠軍。然後才剛回國的オカダ・カズチカ走上了擂臺,對我說:「棚橋先生,辛苦了。您的時代已經結束了。」那時拼圖的碎片恰好齊全了,於是我說:「對不起,オカダ。我從出生以來從未感到疲憊。」這句話後來成為我的代名詞。從那時起,我就像背負了一個不能疲憊的十字架一樣(笑)。這也是源於豬木先生。
――新日本的領袖需要具備不會疲憊的特點,可以說這是棚橋式繼承豬木主義的方式嗎?
棚橋:也許這就是豬木主義。領袖必須具備忍耐力,豬木先生無論背負多大的債務,多麼艱苦,都會保持微笑。這是「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的心態。
――新日本札幌大會(2002年2月1日)上的著名的「豬木問答」被認為是2000年後新日本摔角的一個分岐點,並且在電影《尋找安東尼奧豬木》中成為了一個重要場景。能否再次回顧一下那一天的情況?
棚橋:我當時可能對豬木先生有些生氣。他讓新日本選手參加綜合格鬥賽,反過來,他也將綜合格鬥選手引進新日本,使比賽變得不夠有趣。我當時的想法是:「比賽一點也不有趣,混在一起搞什麼呀?」或者「如果是摔角選手,就應該在摔角比賽中進行勝負。」所以當豬木先生問起每個登上擂臺的選手:「你在生誰的氣?」時,我內心的真實回答可能是:「我在對你生氣!」。
但是,當時的我只是一名剛剛入門的青年獅子,對豬木先生說:「我要在新日本的比賽場地打摔角!」我覺得直接回答問題是不太好的,因為「你在生誰的氣?」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正確答案。儘管我的回答不符合問題,但豬木先生接受了我的回答,然後說:「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暫且不談」我當時就想:「果然是豬木式的回答……」(笑)。
――那個時候,中西學、永田裕志、鈴木健三(KENSO)等選手都上場並回答了豬木的問題,但只有棚橋選手沒有在豬木的領域上挑戰。
棚橋:是的,正是這樣。所以,即使被豬木打了一巴掌,我也絕對不會把目光移開。我希望你再次觀看那一場打巴掌的片段,我在挨了一巴掌後,他差點抓住我的頸部,但我一直盯著他,以確保他不會抓到。由於我無法說出「我對你生氣!」這句話,所以即使被打了一巴掌,我仍然堅定地回以眼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成為了棚橋後來引領新日本摔角的根本嗎?
棚橋: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是的。但現在重新考慮一下,我覺得豬木先生之所以去參加格鬥技,可能是因為他想:「我會在這邊(格鬥技領域)振興,你們就在這邊(摔角界)努力振興吧。」他給了摔角界一個寬限期。因此,後來我開始把他看作是一位會突然衝向敵方陣地的將領的形象。
(採訪後編中,我們將瞭解為什麼棚橋將「豬木的真人大小照片板」拿掉,以及他作為新日本代表所做的準備。請期待後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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