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小鬍子的坂口先生越過最上繩,猛烈地襲擊了喬治亞摔角擂台。 被迫轉為反派的我留起了小鬍子...
留小鬍子的坂口先生越過最上繩,猛烈地襲擊了喬治亞摔角擂台。
被迫轉為反派的我留起了小鬍子...
詳細介紹
1968年(昭和43年)10月,我從達拉斯(德克薩斯州)經過坦帕(佛羅里達州)抵達亞特蘭大(喬治亞州)。
首先,我向NWA世界冠軍Gene Kiniski的推薦致意,拜訪了邀請我進入喬治亞區域的推廣者Paul Jones先生。在這裡,我再次被建議轉向反派(惡角),並被介紹成為我經紀人的Dandy Jack。
沒有正統路線的選擇...。在我之前,喬治亞地區有一些前輩,如Great小鹿和大熊元司,他們都是作為反派大顯身手,這讓「日本人=壞人」成為固定的成功模式。
以前我曾訪問過小鹿和大熊,特地走過了遙遠的喬治亞。確實,他們令人驚歎的反派風格令我印象深刻。這也巧妙地成為了我自己的處境。
我把這個地區視為我在美國的訓練的總結,希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模仿小鹿和大熊的「邪惡」,所以我留起了小鬍子,同時也從這個時期開始實驗性地使用Neck Hanging Tree,對我的打擊風格進行了一些變化。
在喬治亞地區,頂尖選手中有著「妖鬼」綽號而在日本也很有名的Johnny Valentine,還有「Mr. Wrestling」(Tim Woods),有點複雜的是後來成功轉變為「Mr. Wrestling II」的「橡膠人」Johnny Walker,他們都曾在這個區域進行過激烈的戰鬥。
除此之外,還有Dick Steinborn、Hans Schmidt、Torres兄弟的Alberto和Enrique、Tony Nero、Tarzan Tyler、Silento Rodriguez、Dale Lewis,還有資深的「大O」Bob Orton(現今的WWE選手Randal Orton的祖父)等實力強大的選手。
上排由左至右分別是J.Valentine、M.Wrestling、J.Walker、D.Steinborn;下排由左至右分別是H.Schmidt、T.Tyler、S.Rodriguez、B.Orton。
順帶一提,圍繞在Orton周圍的高中生就是Bob Orton Jr.。當他之後參與新日本職業摔角比賽時,我曾經感到吃驚,因為他就是當時那個孩子。
坂口先生對Bob Orton Jr.進行了跳耀膝擊(1989年3月,山口)
在喬治亞摔角圈,US重量級冠軍頭銜似乎一直在Valentine和Mr. Wrestling之間交替。當時的US冠軍,每幾個月就會前往喬治亞,挑戰NWA世界重量級冠軍Gene Kiniski的模式。
推廣者Paul Jones先生顯然想要讓我這位曾是柔道日本冠軍的選手和前奧運角力代表選手Mr. Wrestling進行比賽。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能擊敗Valentine先生或者Mr. Wrestling成為US重量級冠軍,那麼就能實現芳之里社長的承諾「必須成為冠軍」。同時,這也將是美國修行的總結,實現一直以來渴望的「挑戰NWA世界冠軍」。
我當時的熱情高漲。在喬治亞摔角圈的首場比賽,對陣Tank Morgan(11月16日),在激烈的爭鬥卻以雙方出局結束。從第二場比賽開始,我擊敗了Tony Nero,並陸續擊敗了Johnny Walker,Silento Rodriguez等人。在與Hans Schmidt的比賽中,我被指關節攻擊打到臉部流血,但仍然激烈的對打,最終被醫生中止比賽。
坂口與Tank Morgan組成雙打(位於美國喬治亞州雅典市)。
這些成就得到了認可,甚至在年底之前也有了挑戰Mr. Wrestling保持的US冠軍頭銜的機會。隨著新年的到來,春天一到,我就必須返回日本。在此之前,我迫切地希望能夠獲得一些榮譽。我感到焦急。
挑戰NWA冠軍Kiniski的夢想無法實現。
1968年12月,在我作為美國訓練的總結中,我和US重量級冠軍Mr. Wrestling(Tim Woods)展開了一場競爭激烈的對決。
如果我能奪得這個冠軍,我將成為喬治亞地區的頂級選手,並將有機會挑戰NWA世界冠軍。
Mr. Wrestling由於是前奧運代表選手,以理性的摔角技巧和嚴峻的進攻而聞名,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對手。比賽中,我勉強跟上了他的動作,光在12月,我們就交手了3次,取得了2勝1平手的不錯戰績。
我兩次獲勝,這意味著如果我在這裡成為US冠軍也不奇怪。但不幸的是,當我對戰Mr. Wrestling時,他已經被另一位頂級選手Johnny Valentine搶走了冠軍,處於沒有頭銜的狀態。
如果我能在這裡擊敗Valentine奪得US冠軍,那就太好了,但奇怪的是,我對Valentine一點也佔不了上風。在年底之前,我們交手了3次,但我以1敗2平手的戰績最終未能取勝。
坂口後來在日本也敗給了Valentine,失去了UN冠軍(1973年3月,橫濱)。
當時的Valentine以「妖鬼」之名聞名,場上流露著一種難以接近的氛圍,沉默寡言且冷淡。他擁有神秘而可怕的風貌。
拳擊和肘擊的每一擊都非常沉重,「咚」的聲音回蕩在內臟之間。當他以那種表情緊盯著時,我記得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進入1969年,離回國只剩下三個月。焦急的我雖然渴望爭奪US重量級冠軍,但挑戰權卻難以到手。這也顯示了與其他運動不同的職業摔角的嚴苛和複雜性。
在焦急中只是白忙一場。雖然有些沮喪,但根據當時NWA官方評分,我據說被評為第11名。看來,我的價值被認可了,而我自己並不知曉。
隨後在1月下旬,吉村道明先生前來美國,在佛羅里達州與我會合。最終,無法奪得冠軍,也無法挑戰NWA世界冠軍,離開喬治亞的時候我內心十分痛苦。
日本摔角的重要人物,吉村先生的赴美,對我即將返國的最後考驗和強化訓練都意義深遠。
「這樣下去就回不了國了。」
當時我內心希望能拒絕回國。然而,凱旋歸國的舞台已經準備好了,那就是春季祭典的「世界聯賽」。已經宣佈我會參賽,單憑個人意志是無法不參加的。
在某一天,來自佛羅里達的大新聞傳來。我一直以來的目標,NWA世界冠軍賽冠軍Gene Kiniski,在2月11日的佛羅里達州坦帕比賽中被新秀Dory Funk Jr.擊敗,失去了冠軍頭銜。
Kiniski失去NWA世界冠軍的消息對坂口先生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結果,對於一直以來的目標,也是我在美國訓練的總結,挑戰Kiniski的夢想成為無法實現的幻影。
既然這樣,那麼我想盡辦法挑戰新冠軍Dory。我已經在歸國後參加了W聯賽賽事,並立下心願,決心再次向公司提出前往美國進行訓練的請願。
1969年3月,吉村道明先生凱旋歸國
在即將凱旋回國的1969年2月,為了與我會合並進行最終調整,同時也是日本職業摔角的統籌者(現場負責人)的吉村道明先生來到了美國。
當時,我在喬治亞地區的賽程中進行著每週8場比賽。
當時的目標Kiniski在2月份失去了NWA世界冠軍頭銜。新冠軍Dory Funk Jr.吸引了世界各地的關注。我的目標也逐漸轉向「挑戰Dory」。
回到日本的話,馬場先生、豬木先生、大木金太郎先生等前輩的牆壁是很高的。即使Dory來日本,我有機會挑戰的可能性也很低。我暗自決定在「世界聯賽」結束後,再次前往美國。
直到2月23日,我與一直在美國各地巡迴視察的吉村先生終於在坦帕(佛羅里達州)會合。Duke Keomuka先生也加入,連日來,我們在吉村先生的指揮下為回國做好準備。
3月3日,我和吉村先生一同參加了在坦帕的比賽。我和Cyclone Negro(Caribs Hurricane)進行了單打,最終以雙方場外出局告終。吉村先生則在對戰Wahoo Mcdaniel時因犯規失利。
3月6日,在佛羅里達州的羅德岱堡大會中,吉村先生和我首次組成了雙打,對陣Bobby Duncum和Negro。這場比賽是我凱旋回國前的一場測試賽。在吉村先生的嚴厲目光下,我感到緊張,因為他並不是與對手對戰,而是在角落等待。
雖然第一場比賽我輸給了Negro的Brainbuster,但第二場吉村先生從Duncum手中贏得了犯規勝利,使比賽戰成平手。在第三場比賽中,我成功地應對Negro的水平手刀,在吉村先生的面前奪得了令人心情愉快的勝利。
吉村先生也對我說:「好,征二,合格了。」我的實力有所提升嗎?一瞬間,我陶醉在其中,但仔細一想,這場比賽中,我只是按照吉村先生的指示移動身體,無意識地戰鬥而已。
Dory Funk Jr.擊敗Kiniski成為NWA世界重量級冠軍(1969年7月,洛杉磯擊)
這正是日本職業摔角的指揮塔和優秀參謀。吉村先生作為一位雙打的名手,與力道山先生、豊登先生、馬場先生、豬木先生等不同類型的選手組成了許多名組合。在即將回國之際,我再次感受到了摔
角的深度。 離開美國本土後,吉村先生和我經過洛杉磯前往夏威夷,逗留了大約一周。在威基基海灘,我和吉村先生進行了跑步、相撲、摔角、深蹲等訓練,並在日光浴中喘息片刻。同時,在Dean樋口先生的健身房進行實戰練習。健身房裡還有Johnny Valiant、Pedro Morales、Sam Steamboat等人,一同流汗。
終於要回國了。自從1967年2月與馬場先生一同渡美以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年。由於簽證的原因,我曾經短暫回國,再次渡美後已經過了1年7個月了。
坂口先生在吉村的陪同下,時隔1年7個月凱旋回國。
3月18日,搭乘JAL 71班機抵達羽田機場。在機場大廳,日本職業摔角協會的平井義一會長,芳之里社長,馬場先生,豬木先生等都前來迎接。
母親(勝子女士)和哥哥(惠孝先生)從福岡趕來,還有明治大學柔道部的石原賢信前輩以及同學的關勝治也趕來。勝治握住我的手臂,「哦!」地發出一聲。
在勝治的提醒下,我再次感受到,我的身體與去美國之前相比,變得巨大無比。體重從去美國前的110公斤增加到127公斤,增加了17公斤。頸圍增加了5公分,達到了48公分。手臂周長也增加到了54公分,力量大大提升。美國修行的成果是巨大的。
馬場和豬木迎接回國的坂口(1969年3月,羽田機場)。
「我想再次去美國!」這個任性的願望居然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支持。
1969年3月18日,我終於回到了日本。
這次是為了參加日本職業摔角的春季盛會「第11屆世界聯賽」(於4月5日開幕)而凱旋回國的。兩年前我轉投成為摔角手,馬上就前往美國,至今我還沒有在日本進行過出道賽。
在這個話題變化迅速的時代,很難想象那時的情況,但當時不僅是摔角界,整個社會的流動感也感覺緩慢。
坂口先生向粉絲致意(1969年3月,後樂園會館)
當時我無法理解,我之所以能夠如此長時間地在海外進行修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豬木先生重新加入日本職業摔角對此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原來如此。在我轉投成為摔角手的當時,豬木先生還不在日本職業摔角。從政治背景來看,我被日本職業摔角挖角,成為馬場先生的搭檔,似乎是為了對抗豬木先生(當時在東京職業摔角)。據說當時,日本職業摔角計劃將我推出,成為馬場先生的搭檔。
在我轉投成為摔角手的兩個月後,豬木先生突然回到了日本職業摔角。馬場先生和豬木先生組成的「BI砲」,成為日本職業摔角的金字招牌,公司也因此繁榮起來,達到了力道山時代以來的好景氣。如果豬木先生早半年回歸日本職業摔角,可能當時的日本職業摔角就不會挖角我了。
雖然我和豬木先生後來有許多難以言喻的緣分,但如果當時豬木先生沒有離開日本職業摔角,成立東京職業摔角,我可能就不會成為摔角手。這真是一段奇妙的緣分。
在聯賽結束後,我迅速決定返回美國,並小心翼翼地向芳之里社長和統籌者吉村道明先生諮詢。結果,他們不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選擇了底特律地區作為下一次的遠征目的地。
當時的日本職業摔角以馬場先生為領袖,豬木先生、大木金太郎先生、上田馬之助先生也都在,吉村先生還在積極參與比賽,選手陣容非常豐富。因此,我當時對日本職業摔角來說並不是迫切需要的即戰力。
坂口先生與豬木進行訓練(1969年3月,涉谷的Empire Gym)。
於是,我的任性願望很輕易地獲得批准,W聯賽結束後再度啟程進行海外修行。剛回國的我為了再次前往美國,並未進入合宿所,也沒有尋找公寓。在聯賽期間,我選擇住在永田町的Hotel New Japan。
回國的次日,我在澀谷的Empire Gym(原 力體育宮殿)進行公開練習。教練是我在俄羅斯時期受到嚴格指導及照顧的Karl Gotch先生。
作為一名職業選手,我認為身體健美也很重要,為了回國做好準備,我通過使用槓鈴等方式發展肌肉,同時在夏威夷也曬太陽。其他前輩看到我回國後的身體,都讚美我「長大了呢」,但是與Gotch先生自俄羅斯以來的再次相遇卻是不同的。
坂口氏在Carl Gotch面前,舉起年輕的戶口正德(後來的Kim Dok)。在後方注視的是豬木(1969年3月,涉谷的Empire Gym)。
Gotch先生認為這兩者對於摔角來說是「不必要的」。我仍然記得當時他給予我一些嚴格的話語,就像是突然打破了我的幻想。
重新翻閱當時的報紙,發現他曾說過「雖然身體變大了,但摔角的基礎跟基本技巧會因此崩壞很多。如果要用汽車來比喻,就好像需要重新拴緊螺絲並對重點進行修正。此外,雙肘也稍微有點痛,作為職業選手,應該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體...」,這是相當嚴格的評價。
從俄羅斯時代開始,每次在練習前偷偷地握著槓鈴,Gotch先生的情緒都會突然變差。在日本的歸國之行中,我心情有點浮躁,而Gotch先生幫我打破了這種情緒。
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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