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所用餐場景。高田在中後位置(1983年6月) 1980 年,我進入新日本職業摔角,迎接我的除了嚴苛的訓練外,還有同樣艱辛的「增重」日子。

合宿所用餐場景。高田在中後位置(1983年6月)
1980 年,我進入新日本職業摔角,迎接我的除了嚴苛的訓練外,還有同樣艱辛的「增重」日子。
原文出處
新人時期,我患有慢性胃炎,平常就算不吃飯,胃也會隱隱作痛。每一餐都要強迫自己吃,因此對於吃飯時間,我是厭惡至極。一般人認為拳擊手或格鬥選手的「減重」非常嚴酷,但我想說:「不,增重也一樣難熬。」每一餐都像是一種酷刑。我被要求吃下 10 碗飯加上大量配菜,因為量太多,光是晚餐就要從晚上 7 點吃到半夜 12 點左右。不過,經過幾年這樣的訓練,我的體重增加了約 16 公斤,身體也達到了 77~78 公斤的程度。
在入門約一年半後,我被指派成為豬木先生的助手。最初,我甚至聞過豬木先生襪子的味道,啊,當然是在洗過之後(笑)。之前一直遙不可及的存在,如今竟然就在眼前,還要幫忙管理比賽用具,照顧他的一切,這對當時的我來說簡直難以置信。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待在新日本成為了日常,身為豬木先生助手的身份也不再特別。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為能穿上新日本的(紅白相間)襯衫而感到自豪。但隨著不斷成長,我逐漸從這些榮譽中畢業,並開始設定「增重」、「變強」等目標,也需要提升自己的比賽技巧。
在這樣的日子裡,我迎來了一個重大轉捩點。成為豬木先生助手一年多後,有一次比賽表現不佳,遭到冷落。在某場地方比賽結束後,回到休息室,我突然被多名前輩責罵:「你到底為了什麼而比賽?」「滾回去,辭職吧。」那晚,我在旅館裡淚流不止,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遭受這樣的言語。
約三個月後,我才被允許重返比賽,地點是在北海道。在這段被冷落的期間,有位前輩對我說:「你既不年輕又過於安靜,完全不符合第一試合的意義,只是在拖累活動。」因此,在那場「復歸戰」中,我與比我早一年入門的選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比賽,甚至打到耳膜破裂、下顎脫臼,還流了鼻血。

入門一年半後,成為豬木(下)的助手。
這場比賽讓全場沸騰。比賽結束後,我得到了豬木先生的珍貴評價。他通常不會看第一場比賽,但那天他對我說:「維持像今天這樣的比賽。」我記得我用充滿活力的聲音回答:「好的!」回想起來,那天是我作為摔角選手的重要轉捩點。
在新日本的新人時期,我因為一場激烈的「復歸戰」重新得到了認可。豬木先生甚至表揚我,讓我維持那天的比賽風格。
沒多久後,藏前國技館舉行了一場重要比賽,豬木先生有一場冠軍賽。前一天,公司的人告訴我:「是豬木社長點名要你打第一試合。」對選手來說,這是無上的榮譽,因為社長親自安排第一試合的卡司,簡直是「天之聲,豬木之聲」。當時,我也逐漸看清了自己未來的方向和比賽的態度。
之後,我的比賽位置逐漸提升。1983 年夏天,我還和豬木先生的家人一起前往美國。當時,初代虎面正準備在加拿大卡加利進行電視轉撥比賽,豬木先生為了解說這場比賽,帶著大家從洛杉磯前往卡加利。

在加拿大的比賽獲勝,解說員豬木先生祝賀(1983年8月12日,加拿大卡加利)
然而,在比賽前夕,虎面卻突然退出了新日本。於是,豬木先生指名我代替虎面出場。從那時起,我感覺和豬木先生的距離拉近了,也能感受到他對我的關注。
翌年 1984 年 7 月,我在札幌中島體育中心迎來了一場重要比賽,挑戰 WWF(現為 WWE)次重量級冠軍The Dynamite Kid。比賽確定後,我還與豬木先生及後援者一起前往山梨的身延山,爬上石階參拜神社。後來我得知,豬木先生是特地帶我去,為了激勵我與Kid打出精彩比賽。當時,我內心充滿了鬥志:「豬木先生竟然考慮得這麼周到,我一定要努力,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然而,我並未參加這場冠軍賽。參拜神社後不到一個月,我收到了來自Universal摔角(第一次 UWF)的邀請,決定離開新日本。我沒有參加這場重要比賽,甚至沒向任何人告別就離開了新日本。正當我終於開始被豬木先生認可為「摔角選手高田」時,我卻選擇離開。老實說,這件事至今仍讓我感到複雜。我深受豬木先生的栽培,卻毅然選擇離去的理由是——。

加入Universal記者會的高田。右邊是前田日明,中間是藤原喜明(1984年6月,東京飯田橋)
※本連載最初於2016年11月22日至12月29日期間連載於報紙,共22篇。東京體育note將以全11篇的形式重新呈現,並附加更多照片。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