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因The Sheik咬傷而流血 終於決定與The Sheik的US重量級冠軍賽
坂口因The Sheik咬傷而流血
終於決定與The Sheik的US重量級冠軍賽
原文出處
1969年(昭和44年)10月。我在美國底特律地區的第三次修行也只剩下兩個月。
在離開這個地區之前,我想挑戰The Sheik所持有的US重量級冠軍,並獲得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單打冠軍。我略感焦慮地持續戰鬥,在被Danny Hodge擊敗後中斷連勝紀錄。10月23日,我與加拿大冠軍Johnny Powers以平手結束比賽。
當時的The Sheik兼任選手和推廣者,只會參加大型比賽。在檢查年末前的日程安排時,我發現我參加的大型賽事只有12月1日在加拿大多倫多舉行的比賽。
幸運的是,我仍保持了挑戰的資格。我充滿熱情地持續取勝,不斷向觀眾展現自己。終於,我得以挑戰The Sheik。
US重量級冠軍賽是當天的主要賽事。然而,主要賽事的選手除了勝負,還需面對另一種壓力。
不僅限於五大湖地區,當時的摔角界經常採用根據當天入場人數變動選手出場費的比例制度。
即使進行冠軍賽,如果挑戰者人氣低、話題性差、無法吸引觀眾,那麼從第一場比賽的選手到主要賽事的選手的出場費都會大幅下降。反之,主要賽事選手人氣高,所有選手都能受益。
僅僅因為強弱來決定上下關係是業餘世界的事情。在職業世界中,只有將會場填滿,才能贏得其他選手的尊敬。反之,僅僅強大但無法吸引觀眾的選手,會被稍微瞧不起。
隨著與The Sheik的冠軍賽臨近,我所感受到的壓力不是「我能贏嗎?」而是「日本人的我挑戰The Sheik,能吸引觀眾嗎?」
如今來看,這種擔心和煩惱正是成為不自滿「職業選手」的標誌。然而,當時的我並沒有這樣的心境。
決戰當天來臨。Maple Leaf Gardens場館的觀眾席超滿員,擠滿了7000多名觀眾。
真是感激不盡。在比賽前,我偷偷從休息室探出頭,看到滿座的場館,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勝負當然重要。然而,這就是「職業選手的喜悅」。其他選手也感謝我,「謝謝你,這次票房真好,坂口先生!」
然而,我不能僅僅滿足於此。接下來我要在主要賽事中與「阿拉伯怪人」The Sheik戰鬥。
決戰是60分鐘三本勝負。我與經紀人George Cannon一起登上擂台,觀看The Sheik的入場。
The Sheik身穿阿拉伯服裝,腰間綁著銀色冠軍腰帶,不祥地尖尖的鞋尖。無論從哪方面看,The Sheik都是與眾不同的摔角手。
流血的坂口無法抵抗The Sheik的犯規攻擊(1969年11月,加拿大多倫多)
就在我脫掉袍子,準備迎戰的瞬間,The Sheik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從背後襲擊了我。他從背後勒住我的脖子、戳我的眼睛、用拳頭打我,掐住我的頸動脈,使我幾乎失去意識。
我太大意了……戰鬥從鈴響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我被The Sheik先發制人,完全落入他的節奏中。在燃起怒火後我試圖反擊,但為時已晚。
在被攻擊要害後被施以駱駝固定,已無法抵抗,只能投降。沒有退路了——。
坂口投降(1969 年 11 月,加拿大多倫多)
馬場先生最初對「東京鐵塔」表示難色
1969年(昭和44年)12月1日。作為底特律為中心的五大湖地區修行的總結,我挑戰了The Sheik的US重量級冠軍(底特律版)。
然而,我被The Sheik的奇襲策略所騙,在駱駝固定中投降,失去了第一局。
第二局。The Sheik又在場外發起攻擊,我用經紀人George Cannon遞給我的扳手攻擊,但被裁判奪走了扳手。
反之,The Sheik巧妙地利用裁判的視線盲區,用手指虎擊打我的額頭。僅僅一瞬間,皮膚被割裂,地板被鮮血染紅。我裝作惡黨的行為與真正的惡棍The Sheik形成鮮明對比。
已無退路。然而,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憑著觸覺抓住The Sheik的頸動脈,用拳擊和手刀亂打,並將倒地的The Sheik用Neck Hanging擊倒,最後用Atomic Drop壓制,終於將比分扳成1-1。
第三局。用Cannon遞來的毛巾擦去鮮血時,我看到一名在場邊昏倒的女性觀眾被救護隊送走。據說這場比賽中有11名女性觀眾被送往醫院。
我和The Sheik相互以腹部爪、下腹拳攻擊,雙方倒地。接下來就是在鮮血中互相揮拳。場外混戰,不知不覺間結束的鈴聲響起,我和The Sheik被強行分開。結果是1-1平手,The Sheik保住了冠軍。
第三局的裁決至今仍是個謎。在日本國內被報導為「時間到平手」,但無法想象The Sheik能戰鬥總共60分鐘。可能是雙方場外出局或雙方犯規的裁決。
雖然未能奪得冠軍,但能挑戰當地的頂級選手The Sheik並使場地滿座,我感到「修行的成果」已經顯現。然而,我當時認為不想再與The Sheik這樣的選手戰鬥……沒想到幾年後,在日本國內,作為UN冠軍的我再次接受The Sheik的挑戰,遭遇了慘痛的經歷。這是後話。
坂口在日本受到The Sheik挑戰後失去了UN冠軍頭銜(1972 年 9 月,田園競技場)
12月6日,我在底特律與被稱為「極道貴族」的老將Lord Athol Layton戰鬥,被全力的水平手刀KO輸掉。結束了五大湖地區的合約後,我告別了公私上都對我照顧有加的Cannon,經由洛杉磯前往夏威夷。
12月18日,馬場先生抵達夏威夷。我們隔了半年再次相見,馬場先生為了防衛國際冠軍而經由夏威夷前往美國本土。回程時,他再次停留夏威夷,與我組隊挑戰夏威夷雙打冠軍(冠軍為Johnny Barend與Ripper Collins組)。
當時,夏威夷的推廣者將馬場先生和我的組合介紹為「在日本無敵的東京鐵塔雙打組合」,這成了後來我們的組合名「東京鐵塔」的起源。然而,馬場先生對這個名稱面表難色,說「聽起來好像會爛掉似的…」。
馬場接受了Fritz Von Erich的挑戰(1969年12月,洛杉磯)
馬場先生在洛杉磯對抗「鐵之爪」 Fritz Von Erich,成功防衛了國際冠軍後,於聖誕節返回夏威夷。然而,原定的夏威夷雙打錦標賽被推遲到次年1月2日。馬場先生和我與Tank Morgan、Jack Bence組合戰鬥並取得勝利。
那一年,我在夏威夷與馬場先生夫婦一起度過了聖誕節和新年。夏威夷是鍛鍊和休息的最佳場所。當時馬場先生已在夏威夷擁有一處別墅。我經常去拜訪,記得吃過馬場夫人元子女士特製的超大牛排。
坂口與馬場在夏威夷組成了雙打。結束動盪的1969年。
在洛杉磯首次挑戰單打王座
1970年1月。我與馬場先生夫婦在夏威夷度過了年末和新年,並在元旦活動(檀香山國際中心)中與馬場先生組隊,挑戰由Ripper Collins和Johnny Barend持有的夏威夷雙打冠軍。
比賽從1比1開始,我因為Barend的犯規行為感到憤怒,最終因憤怒的暴走雙方場外出局。雖然未能與馬場先生一起奪取夏威夷雙打冠軍,但在1月7日的市政禮堂比賽中,我與宿敵Barend進行了一對一的較量,並用空手手刀將他KO。
夏威夷的生活非常舒適。休息期間,我會在日裔的ディーン樋口先生經營的健身房裡進行大量訓練,並在威基基海灘曬太陽。對摔角選手來說,這是最理想的環境。實際上,許多從美國本土或日本回來的選手都會經常來夏威夷。
我一直希望能夠留在夏威夷。但當時住在夏威夷的Karl Gotch先生對我說:「這裡沒有能讓你成長的對手,趕快回洛杉磯去。」這讓我心裡非常警覺。
正在前往墨西哥的星野(最右)和駒(最左)前往洛杉磯拜訪坂口先生和小鹿。在小東京一直喝到早上。
儘管我想繼續在美國戰鬥,但公司自去年底以來,每次國際電話報告近況時,都會問我「什麼時候回國?」
困擾不已的我,向兼任公司取締役和選手會長的馬場先生請教,他允許我以參加春季盛典「世界聯賽」作為回國的條件,再次回到洛杉磯。馬場先生向公司解釋了我的情況。
Great小鹿與Mil Máscaras展開對抗(1969 年 12 月,洛杉磯)
那時,洛杉磯地區的頂尖選手竟然是Great小鹿先生。他在去年秋天從底特律轉戰到洛杉磯,成為當地的反派角色,並與當地的英雄Mil Máscaras展開對抗,最終擊敗了Máscaras,成為NWA認可的US重量級冠軍。這在當時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我滿懷期待地重新組隊,心情也非常激動。然而,Great小鹿先生是洛杉磯的頂級反派,而我作為完全的單打選手回到洛杉磯,所以我們並沒有真正一起組隊。
1月14日,我戰勝了The Oregon Lumberjack,為回歸洛杉磯的首戰有個好的開始,並接連擊敗了Art Michalik、Mystery The Oregon等選手,取得了11連勝。1月16日的奧林匹克禮堂比賽中,Great小鹿先生敗給了Rocky Johnson(即The Rock的父親),失去了冠軍頭銜,因此我也將目標瞄準了Johnson。
坂口的23連勝紀錄被 Rocky Johnson 終結(1970 年 2 月,洛杉磯)
此時,從日本出發前往墨西哥遠征的星野勘太郎和マシオ駒(已故)來到了洛杉磯,並來到比賽現場看望我。比賽結束後,我們與Great小鹿先生一起在小東京喝酒,一直喝到天亮,這也是美好的回憶。
2月6日,應曾與我進行柔道夾克比賽的Gene Le'Bell(後來擔任「豬木 VS Muhammad Ali」比賽的裁判)的建議,突然與Mr.Atomic進行了一場柔道夾克比賽,並以裸絞獲勝。
坂口在柔道夾克比賽中輕鬆擊敗 Mr.Atomic(1970 年 2 月,洛杉磯)
2月11日,在與Rocky Johnson的非冠軍賽中敗北(被連續三次飛踢擊倒),連勝記錄停在了23場。但這場比賽得到了高度評價,於是決定在2月23日加利福尼亞州艾爾蒙地的比賽中,挑戰Johnson的NWA認可的US重量級冠軍。
為了替Great小鹿先生報仇,也為了獲得首次單打王座,我充滿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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