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摔角NOAH最強戰士決定戰「N-1 VICTORY 2025」將於8日在後樂園會館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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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第7屆的「N-1」,共有16名選手參賽。8名選手分別被分在A、B兩組,從9月8日後樂園的開幕戰,到9月21日栃木縣Light Cube宇都宮大會,進行循環賽,最後於9月23日後樂園會館大會,由兩組的第一名進行優勝決定戰。
本次大會的焦點,是首次參戰的OZAWA。他去年秋天結束了在英國的武者修行後凱旋歸國。他加入了由清宮海斗率領的「ALL REBELLION」,卻在11月17日愛知縣體育館大會中,戲劇性地反叛,並閃電加入反體制軍團「T2000X」。接著在今年元旦的日本武道館,他打敗清宮,奪下了GHC重量級冠軍。
成為冠軍後,他讓去年門可羅雀的後樂園大會,預售票銷售一空,幾乎場場爆滿,他成為團體的救世主,也同時君臨了今年摔角界的中心。他的GHC腰帶在7月被拳王擊敗而失去。正因如此,N-1將成為他反擊的舞台。體育報知獨家採訪了OZAWA。他激動地坦承了自己對這個充滿勝負的秋季的心情。
OZAWA將「N-1」斷定為「只有令人憎恨的回憶」。他將矛頭指向兩年前的大會。
「兩年前,他們找了其他團體的安齊勇馬來參賽。安齊勇馬和我出道只差三天。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不啟用自己旗下的年輕選手,卻要找其他團體的年輕選手?如果說因為這場比賽讓觀眾大爆滿,那我還能接受,但事實是場地空蕩蕩的。這暴露了公司安排比賽的無能。這就是NOAH會被稱為『泥船』的原因。」
2023年的大會,全日本職業摔角的安齊出場。安齊於2022年9月18日出道。OZAWA則是在同年9月15日出道。正如OZAWA所說,當時的大會場地空空蕩蕩。開幕戰8月6日的橫濱武道館,觀眾人數為804人。8月9日~11日後樂園的三連戰,第一天622人,第二天661人,第三天926人,沒有一天超過1000人。此外,9月3日優勝戰在大阪愛電王競技場舉行,也只來了2121人,結果相當慘淡。
「我看到空蕩蕩的會場,心想這家公司沒救了。而且,當跟我同時期出道,來自其他團體的年輕選手,在自己的團體打循環賽時,我卻沒有比賽,只能在旁邊當助手。我完全無法理解。所以,一聽到N-1,我只有令人憎恨的回憶。」
他閃電加入T2000X後,不斷揭露清宮的私生活,以及道場的黑暗面等。他激動地坦承了這麼做的真正意圖。
「我一直非常討厭NOAH,不對,是整個摔角界老舊的體制。我也是那些體制的受害者。也就是說,在我還是練習生和年輕選手時,我的人格一直被否定。我存在的意義,也被毫無意義的階級制度所否定。我明明說的是正確的事,但舉個極端的例子…」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白色麥克筆蓋。
「這明明是白色的蓋子,但前輩如果說是黑的,它就是黑的。這不是開玩笑,摔角界就是這樣。真的就是這樣。我非常非常討厭這種事。正因如此,如果我能在摔角界成為日本第一,就沒有人會說三道四。如果我帶著正常的價值觀去對待一切,整個摔角界就會改變。這就是我目前的目標。」
然而,事實是,從以前開始,摔角界就是以嚴格的階級制度來培養明星,例如力道山對安東尼奧豬木的嚴苛指導。此外,還有傳統上用來強化下半身的「深蹲」作為嚴酷訓練的代表性菜單,但OZAWA全盤否定。
「在那個時代,運動科學還不發達,所以只能盲目地訓練。他們覺得只要一直做深蹲就能變強。『我也是這樣變強的,所以你們也要做』。在那個時代,這樣或許是正確的。但現在,運動科學很發達,例如,練奧林匹克式角力的人,為了參加奧運,根本不需要做1000次深蹲。但為什麼摔角界現在還在做?這是什麼意思?毅力?毅力當然很重要,但在做500次、1000次的過程中需要毅力。一旦達成,那就只是個作業。這無法鍛鍊任何心理素質,只是單純浪費時間。做500次的話,被要求做的人,只會想著如何不讓腿痠痛。真正有效的運動,連10次都做不到。所以即使做完500次、1000次,也毫無意義。根本無法鍛鍊心理素質。只是在做長時間的練習而已。」
他接著徹底否定了「深蹲」的幻想。
「要在摔角界成為頂尖,根本不需要深蹲。我們不應該做無謂的努力。當時他們無法證明那樣是無謂的努力。因為沒有其他方法,所以只能做。現在我們知道那樣絕對是錯的。但他們還是得做。這很奇怪。」
那麼,在現代,作為一個摔角手,什麼樣的練習才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受身』(保護自己)。如果我要指導練習生,我會讓他們不斷地練習必要的受身。因為最優先的是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在練習受身的過程中,心理素質也會變強。因為受身是很痛的。但還是得繼續做。」
他接著公開了練習生時期的惡夢。
「我出道也比較晚,25歲。我本來應該能更早出道才對。會這麼晚,都是因為NOAH老舊的體制。他們有一個叫『倒立受身』的練習,練習受身只要能好好地做,那就是對的吧?但NOAH的倒立受身,非常講究倒立的動作。就算你倒立後,能好好地完成受身,但如果你的倒立方式跟前輩想的有一點不一樣,你就要一輩子練習倒立。這已經偏離了受身本身的目標。結果,我只被要求做這個,出道就延遲了半年。」
他接著提到了他認為摔角訓練中的錯誤。
「他們訓練的理由,就是因為『歷代都是這麼做的』。這成了他們的目的,而將自己吃過的苦,傳承給後輩,成了他們的另一個目的。他們只是想要聽話的後輩。就像我剛說的倒立受身,你們也懂吧?練習完全偏離了『好好地受身』這個目的。正常的人都會放棄。正因為只剩下那些不正常的人,所以現在的訓練才會是那樣。」
他一口氣激動地坦承,眼神變得銳利。他的眼底深處,藏著怨念。
「我來告訴你我真正的最終目標。就是要透過壓倒性的摔角生涯,超越當初指導我、否定我的人,藉此來否定那個人本身。所以,我現在的感覺很好。隨著我的成功,大家就會認為那個人的指導是錯誤的。所以,我今後會不斷地往上爬,讓世人知道那個人是多麼的錯誤。」
OZAWA所說的「那個人」是誰,雖然不得而知,但他微笑著低語:
「我這個人,可是非常執著的。」(文:福留崇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