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特別待遇」的鈴木實所要求的11月3日兩國大會上與上野勇希的對戰。從來到DDT的那一刻起,他的目標就是KO-D無差別級冠軍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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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20日後樂園大會上從上野勇希手中奪走DDT UNIVERSAL冠軍腰帶的鈴木實,儘管贏得了那場比賽,卻仍出現在KO-D無差別級冠軍上野面前,要求再次對戰。「世界的摔角之王」鎖定DDT最高榮譽頭銜,其動機為何?故事從2011年開始說起——。(採訪者・鈴木健.txt)


原文出處

――這幾年的鈴木先生,在我看來,比起主動尋求對手,更像是對希望與他對戰的人採取「我會陪你打」的立場,所以看到鈴木先生主動出來要求與上野選手對戰,我有點意外。

鈴木:不,不是那樣。在那個團體、那個宣傳活動、那個場地,該有目標時就會有。不過,被鎖定目標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這並非僅限於這次。我原本來到DDT時,就想跟三個人認真地一對一較量看看。

――上野、MAO,還有…

鈴木:竹下(Takeshita)。我想著有沒有機會能跟他們對戰。我不看重年齡或資歷,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幾歲。我只在乎擂台上的表現和實力。竹下我本來在AEW就很常遇到,在我零星出場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不確定有沒有比賽的二線選手,但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會來到會場,看著螢幕,好像有點蠢蠢欲動的狀態。不過,看了他的比賽後,我就想著總有一天要在某處跟他打一場(於2024年5月19日在大阪・住吉區民中心實現)。然後我對現在的DDT這個團體產生了興趣…以前是以高木三四郎為首,總給人一種愛搞怪的強烈印象。裡面有HARASHIMA,但HARASHIMA當時對我來說還沒有太大的迴響,沒有特別想跟他對戰之類的想法,但是新世代的那些選手對我來說是巨大的刺激。

――你已經為了UNIVERSAL冠軍腰帶和上野選手交手,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不是嗎?但你還是想再打一次。

鈴木:我來到DDT這個團體時,目標只有一個。我知道KO-D無差別級冠軍腰帶是最高的頭銜,所以一直想方設法要達成。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鈴木:從一開始。

――你是從2011年7月24日的兩國國技館首次參戰DDT的,從那麼早之前嗎?

鈴木:當然。我到任何一個團體都是一樣。如果沒有拿到那個團體的最高榮譽腰帶,去那裡就沒有意義。

――正如這次雙重冠軍戰確定時,上野選手所說的「我想讓你再次回到稍微遠離我的地方」,很多人都認為鈴木先生在DDT中是個參加大比賽的特別存在。所以,聽到你從一開始就鎖定這個主要目標,我很驚訝。

鈴木:喔~。我想,可能只有高木三四郎一個人注意到了吧。所以他才一直不讓我靠近DDT。他只是以特別嘉賓的身份,只在需要對手時才邀請我。話雖如此,這種事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你必須具備符合那個團體世界觀的東西,才能上去。高木三四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他遇到我的時候就說過「這個人如果讓他進來,可能會被接收,所以不想讓他進來」。這點我還記得。高木三四郎可能看到了我一個人闖入全日本職業摔角,從頭到尾橫掃、最終控制住局面。

――你是說,像你這樣的人如果進入主流,也會遭遇同樣的下場。從你來DDT的那一刻起就鎖定的目標,花了14年才獲得挑戰的機會。

鈴木:我很清楚,在那種其他團體所沒有的DDT世界觀之中脫穎而出,光靠毆打、踢擊和強壯是無法晉升的。不只是觀眾,他們也有獨特的世界觀,擁有的觀眾群在其他團體中是找不到的。如果我在這裡無法獲得認可…說得更極端一點,如果利用鈴木實賺不到錢,那比賽就不會被安排,所以我就想,在這樣的基礎上,我要去挑戰所有能去的地方。

――你是說,你為此一步步累積了必要的條件。

鈴木:所以我接受了ヨシヒコ,也接受了男色迪諾。不如說這是無法迴避的,我一直覺得在DDT這個團體裡,如果我在這裡迴避了什麼,就無法晉升。有那種只符合自己心意、只打自己想打的摔角所構成的,對自己有利的道路不是嗎?那種只打自己想打的摔角。在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中,我走過這麼多團體,明白那樣是行不通的。我不是要比較,但新日本有新日本的風格,全日本有全日本的風格,NOAH有NOAH的風格,大家都有各自的特色。如果不是「團體」這個框架,形式可能又會不同。所以我完全不覺得花了14年。因為(和上野)還沒花到一年不是嗎?

――在高木三四郎與你之間,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存在著一場角力戰呢。

鈴木:是不是他一直在設下壁壘呢。不過,他可能是在解除了壁壘、接納我之後,發現已經集結了能與我抗衡的選手,才願意接納我的。事實上,和MAO、上野比賽,還有之前的竹下比賽,都讓我覺得非常愉快,雖然說「有趣」有點奇怪,但確實有感受到什麼。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擁有獨一無二的特色…我回答得真夠認真的。

――應該說很新鮮吧。

鈴木:不是新鮮,是有趣。有趣最重要。我想,在DDT以外的地方,培養不出那樣的選手。

――DDT的最高榮譽,對鈴木先生來說是否是值得賦予價值、感受到魅力的頭銜呢?

鈴木:如果去了一個具有整體包裝的團體,卻不以頂尖為目標,那你還為什麼要打摔角?我至今仍抱持著自己最強的信念去戰鬥,這已經是我在世界各地都在做的事情了,又不是昨天才開始。如果這樣,參加這個團體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不,正因為如此,即使是「特別嘉賓」這種特別的定位,也能成立…

鈴木:(打斷)啊,我不需要銀席或優先席。如果那個團體說請從預賽開始,我就會從預賽開始打;如果說請嘗試這個,我就會去做;如果問我能不能和這個人打,我就會打。而且我有信心能提供比任何人都更有趣的東西。

――更何況你還持有UNIVERSAL冠軍腰帶…

鈴木:因為打摔角就是為了贏啊?觀眾可能會有各種情感、各種滿足度,但對我們這些上場的人來說,是為了勝利而上擂台。像安東尼奧本多那種總是胡鬧的、或是平田那種選手在DDT不是很多嗎?他們只是方法和我不同,但最終不都是為了勝利而在比賽嗎?

――在鈴木先生持有UNIVERSAL冠軍腰帶期間,無差別級冠軍腰帶在Chris、樋口、上野、平田和上野之間轉移。Chris和樋口持有時,你沒有想過採取行動嗎?

鈴木:只是在等待屬於我的時機、以及周圍環境的時機,我只是在觀察各種情況後,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採取行動。所謂的時機,是因為當時(Chris、樋口、平田是冠軍時),我還有很多必須要完成的事情。DDT這個生命體裡有很多選手,也牽涉到很多我以前從未見過的選手,我當時想著,要達到目標,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那達成目標的道路就是UNIVERSAL冠軍腰帶的衛冕戰嗎?

鈴木:那只是碰巧。也有其他不同的道路。只是那個入口剛好是冠軍腰帶而已。在這個團體裡,有「隨時隨地挑戰權」這種東西,也有挑戰者決定戰、淘汰賽等各種方式,而我的入口剛好是UNIVERSAL冠軍腰帶。我一直以非所屬選手的身份,張開天線地活著,以求能達到目標。

――在DDT中必須完成的意義上,與ヨシヒコ、男色迪諾、青木的比賽正是這樣的對手。

鈴木:所以我才說,別讓我聽到任何抱怨。別讓我聽到「你還沒和ヨシヒコ打過啊」。雖然有人說(鈴木)很強很強,但「你敢跟青木真也打嗎」也是其中之一,其他選手也是。只是剛好時機讓對手是青木、是ヨシヒコ而已,也可能會有Chris的情況,或者有人會說「請你和納谷打打看」。我認為我所走過的路,只是碰巧導向了那個目標。「你敢不敢吃下這個?」我認為我都是將這些必須要吃完的東西完食後,才向前邁進的。

――和為UNIVERSAL冠軍腰帶對戰時相比,你覺得上野選手有所變化嗎?

鈴木:以前他和我對戰時,不是更戰戰兢兢嗎?害怕會受到什麼樣的攻擊。現在他已經跟我交手過很多次,多少有點習慣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樣的情緒,但他既然接受了,我想他是覺得自己有機會吧。

――上次是上野選手主動要求與你對戰,說想體會痛苦,現在不是這樣了嗎?

鈴木:不知道。這應該去問上野。

――不,我是問你在戰鬥中,現在是否還能感受到那種渴望,或者他是以不同的姿態來面對你。

鈴木:光是半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世人都會說「你那個年紀了」、「那種資歷了」,但我確實還在成長啊。我還在成長期。

――還有成長空間(のびしろ)嗎?

鈴木:成長空間?說這種話的人是笨蛋。那是你們愛用的詞吧。什麼成長空間啊。只是因為流行所以才用這種詞吧。我只是用不使用那個詞彙的方式來表達,我認為那是心態的問題、幹勁的問題,但我認為擴大或縮小這個空間都取決於自己。這不是因為這個選手所以有,也不是因為那個選手所以沒有。只是因為那個人的心靈脆弱所以沒有,是那個人的心靈不行所以沒有。人老了就會變得不行,所以大家就會失去。但只有我還擁有,所以大家才會覺得「咦?」。

――為什麼只有鈴木實能保有這種特質呢?

鈴木:也許是因為我沒有被滿足吧。

――你還沒有被滿足嗎?即使已經打了這麼久。

鈴木:一直都沒有被滿足。

――在這個階段還沒有被滿足,那就意味著直到最後一刻…。

鈴木:如果你這麼說,我就會覺得「為什麼你要決定還沒發生的未來呢?」為什麼你要斷定我直到最後一刻都不會被滿足?也許明天就會被滿足,也許在兩國大會那天就會被滿足啊。

――不不不,從機率上來說…

鈴木:不要用機率來思考人類的大腦。我們打摔角是為了什麼?為了打贏對手。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

――你能從現在的上野勇希身上感受到實力嗎?

鈴木:他能站在那個位置,不就是因為他很強嗎?我覺得他很強,嗯。弱者不會出現在我面前。我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比他更強。

――實力有很多要素。精神層面、體能層面、技術層面…

鈴木:問題太麻煩了,我不想回答。算了,對於這個問題,我現在只是在尋找並連結我的想法,大概不是我的真心話,所以就不說了吧。

――原來如此。

鈴木:我感覺會變成硬掰。但是,如果真的對戰,我確信會讓我非常滿足。對我來說,資歷什麼的都無關緊要,只有強與弱。

――鈴木先生自己面對上野戰的心態沒有改變嗎?

鈴木:不,不同。因為彼此都是冠軍。場地也不同,兩冠戰在DDT中是第一次吧?包含了這些因素,跟上次是不同的。

――如果你贏得兩條冠軍腰帶,要怎麼處理,你打算贏了之後再考慮是嗎?

鈴木:還早呢,就算贏了兩條也才兩條。問題不在於要贏得幾條。重要的是要和KO-D無差別級冠軍上野比賽,並且獲勝。大家都問我「贏了之後要怎麼辦?」,你們太愛做夢了。太愛談論未來的事情了。

――我們也很想知道。不過,你肯定會變得很忙吧。

鈴木:不,我不會打亂自己的節奏。我不想做的東西,我就會說不。我又不是所屬選手。

――這反而成為你的優勢。對DDT來說,腰帶就像被人質一樣挾持住了。

鈴木:人質?腰帶是人質,是什麼意思?

――是說你會有更大的選擇權。

鈴木:對啊,所有的選擇權都在我這邊。現在也是。只是剛好我現在持有的冠軍腰帶是DDT的UNIVERSAL,而且我已經通過了各種考驗,所以對手和主辦方才會信服。如果我持有的是完全不同的頭銜,難道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嗎?也不見得吧。那又是什麼?如果是三冠重量級冠軍呢?如果是IWGP呢?如果是AEW的世界重量級冠軍呢?就不打了嗎?大家都貪婪,都想要。摔角界就是一群想奪走別人東西的胖虎聚集地。上擂台的人都覺得自己比對方強,只想著單純地打贏對方。

――說到腰帶,鈴木先生為什麼不把腰帶繫在腰上呢?我的記憶中,你獲得King of Pancrase時有繫上,但回歸摔角後,獲得三冠重量級冠軍之後,似乎就沒有繫在腰上的印象了。

鈴木:因為我不想繫。

――為什麼?

鈴木:我不想說。

――是有原因的吧。

鈴木:有。是不想告訴別人的理由。我不想讓人去評判那是否正當、是好是壞。我不希望別人對我的行為進行評價。所以不說最好。我不想讓那些爛人對此說三道四。所以我不告訴任何人。這有什麼關係,既然是我拿到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也就是說,就算拿到無差別級冠軍,你也不會繫上嗎?

鈴木:這說不準。一切都看心情。理由都是事後找的。一開始是出於自己的想法,覺得不想繫上而已。話雖如此,我既沒有輕視那條腰帶,也沒有看不起它。

――儘管如此,鈴木實將站在DDT的中心,這一天就要來臨了…

鈴木:我已經在那裡了。正因為在那裡,所以才能順利決定不是嗎?如果我不在,可能就會像「這不對」、「應該是這樣吧」、「這有這層意義」之類的,總之就不會實現。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覺得必須要去。

――我明白了。

鈴木:結束了嗎?大家都說,採訪鈴木實超級麻煩。

――我反而覺得沒有得到預期的答案才有趣。

鈴木:對啊,大家問問題的時候,提問者通常都會先準備好大致的答案。他們會想「他大概會這樣回答吧」。但是,我卻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不過,這不是說我沒有思考,只是和我被視為理所當然的答案有所偏差而已。對於觀眾,我認為你們腦中所能想像的事情,對我來說不過如此,所以我總是想著要超越那個界線。所以才會這樣啊,出道38年,已經過了50歲很久,快60歲了,但只有我一直有工作。我到現在,一天還是從起床吃早飯前的腹肌訓練開始。現在我生活中的幾乎一切…雖然不是100%,但95%以上都是為了打摔角而活。吃的東西是這樣,生活的節奏也是這樣。大家總是會傾向於訓練、心理建設等容易理解的事物,但事實並非如此,我的整個生活就是為了摔角,如果現在在這裡叫我打一場摔角比賽,我也是可以做到的。我就是抱著這種心情過著每一天,現在隨時都能打架。

――確實如此。

鈴木:如果這時候我說「現在有點不方便…」,那就太遜了。我不喜歡那種「今天不方便,所以決戰延到下週日」的做法。如果我拖著受傷的腿來到這裡,而坐在這裡的女性工作人員心想「如果用這個(攝影機)器材攻擊他的膝蓋,我就能贏」,那我就是輸了。我絕對不想被這樣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留下一個「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絕對贏不了這個人」的印象。

――這段可以公開使用嗎?

鈴木:可以。無論是耐久力,還是我的精神專注度,甚至走在路上都是如此。

――有像鈴木實這樣一位摔角手,但另一方面,你前陣子在Uptown的比賽中,和女子選手花園桃花進行的比賽,又能讓觀眾感到愉快和信服。這讓我明白了,被需要就是這麼一回事。

鈴木:無論別人丟給我什麼東西,我都能以沒人想到的構思,將其變成比任何人都更有趣的東西。為此,我的思維必須始終保持靈活。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我是抱著「我就是這樣!」的想法成長的,一直認為「這才是對的,我就是世界的先鋒、世界最強」,但後來這種想法逐漸瓦解。不過,摔角這個世界非常廣闊,現在更準確地說,是「我想看更多」。在某個地方一定有我還沒見過的、有趣的選手。所以,我才有工作。有人說「你這個年紀了,男摔迷應該很多吧」,但並非如此,來這家店(Piledriver)的顧客並沒有偏頗。有很多女性,最小的有中學女生,會害羞地跑來。最近我自己有點明白,我可能不被當作人類來看待了。魯邦三世,什麼時候看都是魯邦三世吧。哆啦A夢,什麼時候看都是哆啦A夢。米老鼠從一百多年前就一直是米奇鼠,航海王的魯夫年紀也一直沒變。我可能就是被這樣看待的吧。所以,我是被當作「鈴木實」這個角色來看待,無論年齡如何都能獲得支持。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年資深摔角手,大家可能只會把我當作資深摔角手來看待。我就是漫畫人物。

――為什麼只有鈴木實這位摔角手會變成這樣呢?

鈴木:我覺得大家,不只是摔角,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以終點線為目標而活著。就像「預備、跑!」的賽跑一樣,目標是看誰先到達終點線。而我,放棄了以終點線為目標。我總是在最前面,沒有那種想在終點線前逆轉的想法,只是持續地全力奔跑。

――你放棄以終點線為目標,是有什麼契機嗎?

鈴木:是回到摔角界的時候。我二十幾歲快結束時,是完全朝著終點線活著,當時我已經在(Pancrase)當教練領薪水了。但我覺得「不對」。所以,這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幾十年了。然後,武漢肺炎大流行,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這是一個很大的契機。在國內,自由摔角手的工作都沒了,大家都陷入困境,幸好我們還在經營周邊商品生意,但我覺得這不是摔角手的本業。那時,我就想去美國看看。聽說那邊的比賽還在正常舉行,所以我這個只會說「Yes、No」的人就一個人去了。當然一開始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那兩、三個月我一個人待在那裡,改變了很多,視野也越來越開闊。以前抹殺可能性的人,其實是我,但現在我覺得我充滿了可能性。

――你整個職業生涯的持久力非常突出。

鈴木:我至少每年都會捲入一次主要團體的冠軍爭奪戰。這就是結果。所以我至今仍抱持著「日本摔角界是圍繞著鈴木實運轉」的自傲。

――我覺得這樣很好。

鈴木:新陳代謝是團體內部的思維方式,而且這是日本這個特殊國家的年功序列制度,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灌輸了,但現在我依然覺得「這沒什麼關係」。不行的人,無論幾歲都不行;厲害的人,無論幾歲都很厲害。所以上野和MAO幾歲真的不重要。有趣、厲害、想打…就只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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