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裡只有1000日圓,手邊資金5萬圓創立的FMW,新・大仁田厚淚之魅力的50年真相(21)

proresu

1988年末,在UWF大阪大會的會場上,被屈辱的一句話作為契機,大仁田厚在水面下開始著手籌組自己的團體,包括招募選手、徵求工作人員等。(原文發表於2024/01/14)


原文出處

在剛龍馬(2009年去世,享年53歲)創立了PIONEER戰志等,獨立團體創立的風潮開始在職業摔角界吹起的背景下,1989年7月28日,在東京全日空飯店,他舉行了自己所屬團體——FMW(Frontier Martial-Arts Wrestling)的成立記者會。

雖說是以手邊僅有的5萬圓創立的,「說是5萬啦,不過其中3萬是跟熟人借的。我還記得電話權利證是7萬2800日圓呢」,大仁田這麼說。「事務所也是向人借來的6疊房,我錢包裡只剩1000日圓了」,這番話都是真實的。「大仁田錢包裡只剩1000圓」的傳說,也被後來分道揚鑣的松永光弘目睹過。

「那時候也有跟阿昌(荒井昌一)一起去吃飯,因為沒錢,只點了一份定食,兩個人一起分著吃」,這樣回憶起創立當時的盟友——初期擔任擂台播報員的荒井昌一(2002年去世,享年36歲),與其一同出席了創立記者會。而在這場記者會上,在稍早的「格鬥技祭典」中被大仁田打得大流血的誠心會館館長青柳政司(2022年去世,享年65歲)亂入。當他襲擊大仁田時,使其頭部受傷,引發了極大的話題。

然而,在這樣華麗的創團場面之後,FMW的記者會便轉為低調,常在附近的家庭餐廳等地舉行。當時,每次有各報記者貼心地自掏腰包付自己的飲料錢後離開時,荒井總是四處低頭致歉說:「真的很抱歉,總有一天一定會報答各位的。」

「說實話,那時候真的拿不出錢給記者們」,大仁田回憶道,但他代之而出的,是如雨般的大顆眼淚。

「企業要變大,要怎麼做才好?只能訴諸(寫文章的)記者們的熱情了。雖然大家都說我很常哭,但那是因為需要熱情,說話時才會哭。當我懷著熱情說話時,眼淚就會自然流出來啊」,這位「邪道」如此回憶。

「那時幾乎沒有什麼獨立團體,根本沒人把我們當回事。坦白說,那時根本看不見明天,每一天都像是背水一戰,因此我拼命地努力想去看見明天。我想看見明天啊」,他熱情地說道,並接著補充:「與其說是『一定得讓它成功不可』,倒不如說是『每天、每天都是戰鬥』。」

他進一步表示:「時機也不錯。正因為有UWF的成功,FMW才有機會成功。那是一種對立的構圖。最終,UWF之所以會消滅,是因為相較於新東西,傳統的新日本、全日本那段黃金時代的摔角勝出。那不是擂台上的勝負」,這位創始者大仁田如此分析當時的情況,並朝著剛誕生的FMW成功之路一路狂奔。

「在『格鬥技祭典』上,我用椅子打了青柳館長,結果他大流血。生氣的佐竹雅昭和松永光弘這兩位青柳的陪同者,把我這邊的陪同者——Super Delfin、邪道、外道痛打一頓。那不再是職業摔角了,簡直變成了真正的街頭打架,真的是一團糟。但是那時候我心想:『這可以用啊。職業摔角對空手道的構圖』」,——

正如他邊說邊露出微笑般地回憶,他以「什麼都來的異種格鬥戰」為構想,並基於「要嘗試任何新事物」的意圖,在FMW的F裡加入了「Frontier(前線、開拓)」的意涵。

同年,也舉辦了新人選拔會。市原昭仁(Flying Kid)、里美和、土屋惠理子(鯊魚土屋)、前泊美香(粉碎者前泊)等人陸續加入。加上邪道、外道、Super Delfin等人,初期成員逐漸成形,同時也將女子選手頻繁推上擂台。

「那時,有人批評FMW說『竟然讓女子上男子的擂台』,但現在那不是早就成為理所當然的事了嗎?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是從被否定中誕生出來的男人啊」,他這麼說道,並接著表示:「(謹慎地)謀定而後動當然在社會中是必要的,但我覺得什麼都不顧、先做看看、往前邁進也同樣是必要的。那時我想的是,比起一開始就談結果論,更重要的是去戰鬥、戰到遍體鱗傷。看到一絲希望、能不能成功,這種事不去做怎麼會知道呢?」——

正因如此,大仁田才會「什麼都不顧地戰到遍體鱗傷」,那段FMW草創期的日子,現在由這位被稱為「危險先生」的男人娓娓道來。(採訪・構成:中村健吾)
張貼留言 (0)
較新的 較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