タイチ暢談#1 坎坷的高中生活與「遺失40萬日圓的錢包」所引導的命運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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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日本職業摔角的「捨棄愛情的聖帝」タイチ,散發著領袖魅力般的氣場,是一位始終追求「獨一無二」的孤高摔角手。在10月19日,回到他的家鄉北海道石狩市的母校中學舉辦凱旋大會之前,我們將探討タイチ摔角人生的「起點」。他在摔角名校度過的地獄般日子、一度放棄摔角轉行為柏青哥高手的驚人過往,以及讓他決定再次追逐夢想的命運事件究竟是什麼?讓我們回顧他波瀾萬丈的職涯開端。全3回(採訪/大樂聰詞 撰文/ミライカ)


原文出處

――你中學時是個怎樣的學生呢?

タイチ:很糟糕啊(笑)。不過「糟糕」並不是指不良少年,而是個只會練摔角的少年。學校的課業什麼都沒做,只是憧憬著摔角手,只會玩摔角遊戲。

――有沒有影響你的摔角手或團體呢?

タイチ:我最初看的是全日本摔角。正好是「四天王摔角」(以三澤光晴、川田利明、田上明、小橋建太為中心的比賽風格)對抗巨無霸鶴田選手的時期。從那時起,我就決定「將來要成為摔角手」。

――因此,你選擇進入了摔角名校岩見澤農業高等學校就讀,是嗎?

タイチ:我知道很多摔角手都有角力經驗,所以覺得「果然練角力會是捷徑吧」。其實我本來想中學畢業後就馬上進入摔角界,但只有這件事被父母反對了。

我只有成為摔角手這一個夢想,所以告訴他們「我想練角力」。於是,我在北海道尋找最強的角力社,找到了那所學校,然後就去就讀了。

――你高中三年裡的角力練習如何呢?

タイチ:那完全是「傳統社團」的指導方式,教練的嚴厲程度在現在看來簡直難以想像。是真的非常辛苦。我好幾次想過要逃跑。一天有三次練習,完全沒辦法讀書。上課時我總是累到睡著(苦笑)。

――你一天練習三次嗎?

タイチ:早上五點起床晨練後去學校,放學後練習到傍晚。然後回到宿舍吃飯,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在道場進行重量訓練。現在回想起來,那比摔角手的生活還要艱苦。

但那時候我很憧憬摔角,就擅自想像「摔角手應該會更厲害吧」。既然社團活動都這麼嚴格了,進入職業界肯定會更辛苦。

所以,我在高三時就放棄了。高中三年努力下來,本可以進入有角力社的大學或自衛隊,教練問我「你打算怎麼辦?你要去打摔角嗎?」我回答說「我想我已經無法勝任摔角了,所以角力也要放棄了」。

――你心灰意冷了呢。

タイチ:其實,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角力(笑)。在練習的過程中,我一次也沒有覺得有趣。我真的很討厭,逃跑了好幾次。

――高中畢業後你有繼續升學嗎?

タイチ:我進入了稚內的一所資訊技術大學。因為有人說「接下來是電腦時代」。老實說,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就抱著「如果是推薦入學的話,那就去吧」的心態。

――進入大學後感覺如何?

タイチ:入學後的體能測驗,我取得了遙遙領先的成績。「這傢伙是誰?什麼來頭?」結果那些遊手好閒的人就來約我「一起玩吧」。我想大概是被他們認定為「很強的人」吧。從那時候起,我的人生就一下子變得狂亂不羈了。

――聽說你大學時期也曾沉迷於柏青哥。

タイチ:總之,高中的三年實在是太慘了,我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記憶中三百六十五天裡有三百六十天都在練習。所以,我一下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到別的地方去了。我一個人住很自由,而且我把本該最快樂的高中生活給犧牲了,所以想把那段時間找回來吧。

――你有規規矩矩地去上大學嗎?

タイチ:我沒有去上課的記憶(苦笑)。在我失去目標、遊蕩不定時,朋友推薦我接觸了柏青哥。於是我就讀了一年大學後退學,在柏青哥店打工。當時柏青哥的法規比較寬鬆,可以賺很多錢。

我親眼看到那些年輕人每天賺好幾萬、幾十萬日圓,就覺得「以一小時一千多日圓的時薪工作真是太傻了」。當我發現「打柏青哥賺得更多」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出乎意料的柏青哥高手人生。

――你當柏青哥高手賺了多少錢?

タイチ:一天能賺十萬或二十萬日圓。這讓我的金錢觀念徹底扭曲了。錢都拿去玩樂,或者作為隔天的賭本。當時我連銀行帳戶都沒有,雖然是個年輕小夥子,但錢包裡總是放著三十萬到四十萬日圓。

――從那時起,是什麼契機讓你再次立志成為摔角手呢?

タイチ:像往常一樣的生活,在吃完拉麵回家的路上,我去了便利商店。從那裡到熟人家只有兩到三分鐘的路程,就在這段時間裡,我弄丟了裝有四十萬日圓的錢包。我發現錢包不見後馬上折回去,但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我覺得完了的那一刻,「一個神祕的自己」降臨了。我感覺有人在對我說「別再過這種生活了」。另一個我就在問我:「我,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失去的東西,反而比找回的東西更有價值嗎?

タイチ:找回的東西更有價值。我突然想到:「咦?對了,我不是想做這件事才努力了高中三年嗎?」我回過神來已經二十一歲了。我想重新來過,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情。我久違地回了趟老家,對家人低頭說「我想再試一次成為摔角手」,然後就開始了魔鬼般的自主訓練。

――你花了多久時間才恢復因柏青哥高手生活而衰退的體能呢?

タイチ:一開始我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高中時我能做一千次深蹲,但要恢復到能做一千次,花了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你是如何進入全日本摔角的呢?

タイチ:當時,全日本摔角的武藤敬司先生和馳浩先生組成了名為BATT的組合,並舉辦了用於培養後進的「BATT訓練營(體驗營)」。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所以就參加了。雖然不是入學測試,但我打算藉此機會直接加入。我在那裡直接向馳先生請求入門。

――全日本摔角的訓練如何?

タイチ:身體上當然很辛苦,但精神上覺得「這種程度還應付得來」。道場的共同訓練,練習生從早上十點開始,下午一點就結束了。相比之下,學生時代要艱苦得多,所以我感覺自由時間變多了。

――之後,你和川田利明選手一起退出全日本摔角。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タイチ:當時我是川田先生的隨從,我覺得「沒有了川田先生的全日本,就不是全日本了」。所以,我決定自己也一起離開。

――轉為自由選手,你完全沒有感到不安嗎?

タイチ:完全沒有。我心想,只要川田先生在身邊,我的生活就一定會得到保障。事實上,離開全日本摔角之後,我的薪水反而增加了。<#2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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