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就回來幫忙茶園》大學錦標賽4連霸的中西學,與極力反對他加入新日本職業摔角的父親「現在的關係」與「未來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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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9年開始,連續四年稱霸全日本角力錦標賽,並在1992年參加巴塞隆納奧運自由式100公斤級比賽,以聲名赫赫之姿加入新日本職業摔角的中西學先生(58歲)。本以為他走的是摔角菁英路線,但中西先生直到中學時期都沒有角力經驗。這位在國中時成績單上滿是最低評分「1」的問題學生,將講述他如何一路成為新日本職業摔角IWGP重量級冠軍的半生故事。【後篇】


原文出處

――你出身於京都,家裡是茶農是嗎?

「我是在京都宇治出生長大的。我是當地茶農家的三男,也許是因為我總是不切實際地空想,不面對現實吧,我父母覺得『不能讓他離開家』,所以希望我中學畢業後就回來幫忙家裡的茶園。」

――你開始練習角力的契機是什麼?

「以前的成績單被稱為『聯絡簿』,我國中時的成績慘不忍睹,美術是3分、體育是2分,其他科目全部是1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想說至少努力一次看看。

中學三年級的第二學期,老師給我出了一些特別作業之類的,我努力地把作業都交出去了。結果,雖然音樂只有2分,但其他科目總算是拿到了全3分。我拜託老師幫忙的啦(笑)。」

――你在中學時期就思考著要打破現狀呢。

「剛好我志願的當地高中裡有角力社,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跟所有同學說『我要考上高中練角力,目標是奧運』。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啊。在那之前我既沒練過角力也沒練過任何運動。」

――經過努力,你順利地進入了第一志願的宇治高等學校(現:立命館宇治高等學校)。在那裡遇到了角力。

「當時京都府內只有三所高中有角力社,但我們學校通常會成為府的代表,一路晉級到近畿大會和全國大會,所以我們社團的練習時間,應該是校內最晚結束的吧。我們從下午三點半左右練習到晚上八點左右。」

――後來連續四年稱霸全日本角力錦標賽的中西先生,就是從那時開始「覺醒」的。

「我父親一直叫我『退出角力社』,說『高中畢業後,就回來幫忙茶園』。結果,我在高中最後一場比賽中拿到了全國第二名,當時日本西部的角力水準不如東部高,但因為長州先生的母校專修大學也向我招手,我才得以去讀大學。」

――你在大學時期才能開花,取得了許多優異的成績。

「大學的最後一場比賽有『全日本大學校際角力錦標賽』和『大學選手權大會』,我在『希羅式角力』和『自由式角力』這兩個項目都拿到了優勝,所有頭銜都在四年級時獲得了。

雖然我想成為職業摔角手,但也想參加角力最高峰的奧運會,所以接受了長州先生的邀請,加入了新日本職業摔角業餘摔角部門的『鬪魂俱樂部』,並參加了1992年的巴塞隆納奧運。」

――1992年,你加入了嚮往已久的新日本職業摔角,在寶藍色的擂台上首次亮相。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的出道戰。也許是因為道場的『相撲火鍋』太好吃,我吃了很多,身體不知不覺變得非常壯碩,但剛出道時受身還不熟練。一開始是戴著頭套,以業餘風格來比賽,但表現真的是慘不忍睹(苦笑)。」

――你的家人的反應如何?

「我哥哥是摔角迷,但我父親是極力反對的,他希望我繼承家業。儘管如此,他好像也常向各式各樣的人低頭說『他很努力,請多支持他』。在當地的比賽、引退、復出的時候,他都趕來了,父親總是擔心我,親身守護著我。」

――你和同世代的天山廣吉選手(54歲)、小島聰選手(55歲)、同期入門的永田裕志選手(57歲)之間的關係如何?

「我們是競爭對手,但他們兩個(天山、小島)和我屬於同一類型,風格不同,但最後都會變成力量的比拼。如果我能多融入一些角力式的動作就好了,但我在某些方面也過於執著於『職業摔角』。

從這個意義上說,當永田加入,我們在雙打比賽中與天山選手・小島選手團隊對戰時,我是被永田掌握在手心裡帶領著進行比賽的。」

――你的現役生涯長達28年,到2020年引退已經過了五年。你現在的心境如何?

「要在嚴峻的世道中生存,果然只能一點一滴地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我知道這不容易,但即便如此,我認為還是必須努力做好被賦予的工作,誠實地活下去。現在不是可以矇混過關的時代了,我想傳達給年輕人『不要什麼事情都拖到後面,必須馬上去做』。」

――中西先生現在有什麼正在描繪的夢想嗎?

「我們小時候,摔角給予了我們夢想和希望。在我幼稚園的時候,電視上晚上八點會播放新日本職業摔角,那時候日本選手總是會被外國摔角手打得滿身是血。我當時感覺『這太殘酷了,長大後一定要報仇』,而我這個夢想已經實現了。現在,我希望自己能一邊教導業餘的孩子們摔角,一邊給予他們夢想和希望。」(完)

採訪・撰文/千島繪里香(新聞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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