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1日,在北海道立綜合中心上演的安東尼奧豬木先生與新日本職業摔角所屬選手們之間的互動,後來被稱為「豬木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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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豬木先生的初次見面,是我還沒出道的時候,在地方會場上我向他問候一句:「你辛苦了。」結果他卻說:「我不會累。」那一刻我深深地記住了——啊,原來豬木先生是不會覺得累的啊。大約10年後,在東京巨蛋,オカダ・カズチカ對我說:「棚橋前輩,你辛苦了。」我回他:「不好意思啊~オカダ,我這輩子從來沒累過。」那時的對話,其實就連接回那段往事。
回到札幌的那天,所有比賽結束後,豬木先生在擂臺上對主力選手們質問:「你們生氣嗎?」那時的新日本因為格鬥技路線的導入而陷入混亂。反對這條路線的武藤敬司離開新日本,移籍全日本職業摔角。當我看到中西學與永田裕志被逼問的樣子,我立刻明白——這個問題不能正面回答。KENSO回答:「我看不見光明的未來。」而我說的是:「我要在新日本的擂臺上進行職業摔角!」
如今回想起來,那大概就是對格鬥技路線的反抗底線吧。那句話,其實間接地等於是在說「我對你生氣」。而事實上,我當時真的對豬木先生感到不滿。因為他突然變成了格鬥技那一邊的人。我心裡一直想:「不對啊,我希望你是站在守護職業摔角這一邊的人。」當然,時間過去之後,我也逐漸能夠理解豬木先生當時的想法。
「豬木問答」表面上被人們拿來談笑,但對我而言,那是重大的決意宣言。我瞪著豬木先生的臉,拒絕接受他的巴掌,也沒有一起喊「1、2、3、Da!」那一連串的行為,都是反抗的姿態。我當然喜歡豬木先生,也從未忘記對他創建新日本職業摔角這件事的感謝,但那時我確實是在對抗他。
自豬木先生之後,新日本比賽的結尾口號都是「1、2、3、Da!」。而打破這個傳統的人,就是我。我以「愛你們呦~)」作為新的結尾,讓頂級選手們開始必須創造屬於自己的結尾口號。這件事,我認為是我生涯中最重要的大工程。透過抹去「豬木色彩」,我讓新日本進入了新的時代,這是我引以為傲的成就。
2002年,我首次參加G1 Climax,在事前公開訓練中還學習了藤波辰爾先生的龍殺法。開幕戰(8月3日,大阪)對上越中詩郎,氣氛非常熱烈,那次成功的經驗反而讓我陷入了「被壓制取勝」的詛咒。對一個年輕選手來說,以「壓制取勝」是不夠熱血的。然而,在那一年11月,看似順利的摔角人生,卻發生了一件改變我命運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