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普松本與她恨之入骨、想殺了他的父親五郎在去世前實現了奇蹟般的和解。 我曾說過,年輕時為了擺脫那放蕩不羈,讓我深愛的母親(里子女士,86歲)不斷流淚的父親(五郎先生,享年87歲),我才選擇了成為女子摔角手。從我有記憶開始,父親對我而言就只有憎惡。(原文發表於2020/01/...
丹普松本與她恨之入骨、想殺了他的父親五郎在去世前實現了奇蹟般的和解。
我曾說過,年輕時為了擺脫那放蕩不羈,讓我深愛的母親(里子女士,86歲)不斷流淚的父親(五郎先生,享年87歲),我才選擇了成為女子摔角手。從我有記憶開始,父親對我而言就只有憎惡。(原文發表於2020/01/03)
原文出處
五年前,每當我回到埼玉老家時,我和父親幾乎從未交談過。當我、妹妹和母親開始用餐時,察覺到氛圍的父親便會拿著他的餐盤離開,走到隔壁房間。妹妹會和父親正常交流,但我始終無法這樣對待他,直到父親病倒為止。
2019年4月,父親因肺炎住院。醫生告知我們:「最多只剩下一週了」。聽到這話的瞬間,我心中壓抑了55年的憎恨,竟然瞬間煙消雲散。人就是這樣啊,畢竟,我們是一個只有四口的小家庭。我對父親的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
父親以驚人的毅力與病魔抗爭著。病情稍微穩定後,他被安置到深谷市內的療養院。我和妹妹幾乎每天輪流探望,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為身體虛弱的父親餵食咖哩麵包,還在55年後第一次拍下了和父親的合照。照片裡的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天真笑容。
我無比誠懇地祈禱:「爸爸,請長命百歲」,甚至拍著他的肩膀鼓勵:「加油啊!」我似乎又回到了松本家長女的角色,成了他的女兒香。
然而,病魔最終還是擊垮了這具87歲的身體。8月,父親因病情惡化再次入院,因在療養院出現了血便。第一次住的是日赤醫院,第二次則是深谷市內的綜合醫院。葬禮後我們才發現,父親的遺骨中竟出現了一顆小釘子。當時母親告訴我,醫生曾提到父親胃中有釘子存在,而我們至今仍無法釋懷,這是否是療養院或醫院的醫療疏失。我同時也後悔當時未深入追查這件事,讓此事成為心中的遺憾。
2019年8月7日,父親在寧靜的神情中,安詳地離世,享年87歲。他的一生可謂圓滿落幕。
只有至親參加的簡樸葬禮上,我親手將父親的骨灰放入骨灰罈。然而,我心中仍然有一絲無法抹去的遺憾。那個我曾經深恨到想親手埋葬的人,終於真的被我葬送了,但內心卻絲毫沒有達成感。
或許,父親想讓我解開醫療疏失的疑雲?不對,應該是他已經安詳離開了,他一定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份掙扎自葬禮後持續到現在,至今仍沒有結論。但我想,只要剩下的家人──母親、我和妹妹──繼續為他祈禱,或許我們便能平靜地度過一周年的忌日。最近我漸漸有了這樣的心情。
離開火葬場時,煙囪中升起的白煙筆直地穿透無雲的夏日晴空,最終消失在碧空之中。烈日灼人,蟬聲此起彼落。此時,我如同7歲的那個夏天,坐在父親的卡車副駕座上,默默仰望藍天,心中浮現出那些我以前從未能說出口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爸爸,爸爸。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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