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有點壞的辣妹女高中生」、在大學獲得選美比賽準優勝、靠出席應酬聚會賺錢的「港區女子」……被稱為「美過頭的職業摔角選手」的上福雪揭露她在職業摔角出道前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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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於東京女子職業摔角、被譽為「日本第一美女摔角手」的摔角選手上福雪(32歲)。她以173公分的身高與53公斤的體重所展現出的修長身形,發揮的摔角技巧令粉絲著迷;其「破天荒」的個性也備受關注。


原文出處

本次訪問上福小姐,請她談談關於她在大學時期獲得選美比賽準優勝的經歷、進入演藝圈的過程,以及靠出席應酬聚會賺錢的「港區女子」時期的故事(全3回連載/第2回)。

——聽說妳在高三的時候從美國回到日本,成為了夢寐以求的辣妹?

上福雪(以下簡稱上福):從中學時代開始,我就很憧憬涉谷109的店員,真的非常想當日本的辣妹女高中生。

我跟爸爸約定說「如果能跳級畢業美國的高中,就可以回日本再進入高中」,所以我就決定努力了。我拼命讀書,取得了美國高中的畢業資格,然後回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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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高中生活怎麼樣呢?

上福:神奈川縣有三所接受歸國子女的高中。我考進了靠近老家茅崎的一所升學高中,結果裡面全部都是超級樸素的孩子。我滿懷幹勁地想「我要當辣妹女高中生!」,結果完全落空。

當大家正值考試臨近的時期,從美國轉學回來的我是個染著鮮豔茶髮的辣妹,當然沒辦法被接受。而且我還讓其他學校男生騎機車載我上學。當時剛好流行Leah Dizon,我就像是「黑船」一樣被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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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高中時期妳很受歡迎嗎?

上福:當辣妹的時候真的很受歡迎耶。收到的Mixi好友申請超級多(笑)。

——有交男朋友嗎?

上福:從高中開始,我有一位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結果他變成了小偷。

——欸?

上福:那位男朋友沉迷柏青哥,最後甚至從我帳戶裡偷錢後就消失了。但後來我姊夫幫我找到了他,錢也順利拿回來了。後來聽到風聲說那位前男友現在在搬家公司認真工作,當時我還想「真的假的!?」呢(笑)。

——高中畢業後,妳進入了東洋大學就讀。

上福:因為我是歸國子女,所以靠面試和小論文通過了入學考試。從老家到大學單程要花兩個半小時,而且還是滿員電車,真的讓我很厭煩。我跟媽媽說:「我不需要生活費,請讓我一個人住到外面。」於是我搬到離大學比較近的巢鴨,一直拼命打工。

我同時在居酒屋和酒吧兼差,有一天被打工的同事邀請說:「要不要來港區的Lounge店裡工作看看?我覺得妳應該會被錄取喔。」然後我就開始在那間店打工了。

——妳在大學有交到朋友嗎?

上福:因為我沒有加入社團,所以都是一個人。我雖然有參加社團的新生歡迎會,但大四的學長就開始來煩我說「我們可是有一起喝過酒的喔」,我心想「你不過是靠父母的錢上大學,有什麼好囂張的」,覺得超遜。

也許有其他更好的社團,但因為第一次參加的就是那種場面,於是我對社團就產生了「社團=鄉下來的自以為是傢伙聚集的地方」這種印象。

與其跟那種人聊天,我覺得在Lounge聽大叔們講他們的人生經歷對自己還比較有幫助,所以我最後也就沒加入任何社團。

——聽說妳大學時期很常玩吃角子老虎?

上福:我本來就受到奶奶的影響而喜歡吃角子老虎,再加上當時的男朋友有柏青哥成癮症,我們就會去柏青哥店約會。結果不知不覺中,我的吃角子老虎按紐技術也變得很好。

因為是在巢鴨的店,所以當看到旁邊坐著的爺爺奶奶有困難時,我就會幫忙按按紐。然後他們就會拿著果汁來找我說:「謝謝妳啊」,開始對我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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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和巢鴨的老人們變得很熟?

上福:有一次我穿著10公分的高跟鞋走在巢鴨的商店街,結果有個奶奶對我說:「妳啊,像Lady Gaga耶。」然後大家開始說我是「巢鴨的巨星」這樣捧我。

當我跟奶奶們說「我會參加大學的選美比賽喔」,她們就說「巨星要參加的話我們一定去看」然後真的來捧場。結果我就算沒有加入社團,靠著奶奶爺爺們的組織票,拿到了準優勝。

——原來一般民眾也能投票喔?

上福:沒錯。而且學生們因為自己社團很忙,多半都是事前線上投票,但其實比起線上票數,當天現場投票的分數比較高,所以奶奶們的組織票真的幫上大忙了。

——為什麼會想要參加選美比賽呢?

上福:我沒有辦法享受大學生活。雖然學費是父母幫我支付的,但如果什麼好回憶都沒有就這樣畢業,實在讓人過意不去。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有人對我說:「要不要試著參加選美比賽看看?」我就想說如果能夠留下些什麼足跡也不錯,於是就報名參加了。

——透過選美比賽的結果,有解開對外貌的自卑情結嗎?

上福:成為準優勝後,有經紀公司來聯絡我,那時我才覺得「高個子也不完全是壞事啊」。我開始想要試著從事能發揮身高優勢的工作,便開始了藝能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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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對演藝圈有興趣嗎?

上福:我中學一年級的時候,在街上被搭訕說「要不要來當讀者模特兒?」我跟媽媽說「我被星探發掘了耶」,她卻反對說「演藝圈不行,不要出風頭,給我正常一點。」

——那麼這次也是一樣?

上福:她非常反對。不去一般公司上班這件事,讓她問我說「為什麼非得不當OL妳才甘願?」我回答說「這是個可以向那些一直嘲笑我的人復仇的機會啊。」然後她就說「妳只能靠憤怒作為人生的動力嗎?」我就回她:「是啊,我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那種被打就會打回去的性格了。」

——進入演藝圈之後,妳都做些什麼樣的工作?

上福:我多半是在做賽車皇后的工作,但其實並不覺得有趣。明明是在比速度的比賽,卻會因為車子性能太好而被加上配重這種規則,我就覺得很難理解,總覺得那是一份提不起興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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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車皇后有時候也是焦點之一吧?

上福:我一直以為賽車皇后這份工作,是在捧車手和贊助商的。明明不是主角,卻一副這是為自己存在的舞台似的站在賽道上,讓我覺得很奇怪。雖然有人幫我做了為我加油的橫幅,我很感謝,但我也會想「大家到底是在支持我哪一點呢?」這種心情。

而且,我也不擅長參加那些與相關人員的聚餐,或是跟其他賽車皇后間的溝通。有次在移動途中,我對同隊的賽車皇后說:「昨天妳是不是跟某某車手住在同一間房?」結果當場氣氛瞬間凝結了。

我那時候真的很蠢。結果,我就被開除了。

——被賽車皇后開除了之後,還有其他工作嗎?

上福:沒有,完全沒有工作。只靠藝能的工作是沒辦法生活的,但如果去打那種排得很滿的打工,一旦突然有試鏡就沒辦法應付,不是嗎?

所以,我就開始在港區參加「應酬聚會」。有時候是認識的女生發訊息來說「六本木兩小時三萬日圓」這種,也有是在酒吧裡集合女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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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參加應酬聚會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上福:有大型廣告代理店的職員、服飾業那種不知怎地很有錢的人、靠比特幣賺了一大筆的人……大家都很耀眼閃爍,但也都像泡沫一樣消失了。

有位業界人士,常帶著搞笑藝人招搖過市,但兩年後,那位業界人士和藝人也都不見了。我那時心想「要是繼續呼吸這種空氣,我會變得不對勁」,但同時也強烈地意識到「不管怎樣還是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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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覺得空虛嗎?

上福:倒是不會覺得空虛,但我覺得自己就像學生時代那樣,有守著自己的界線。看到那些穿著看起來很廉價衣服,但背著香奈兒包或戴著DAMIANI項鍊的女生時,我心裡會想:「啊,這孩子跨過那條線了啊」。

跨過那條線就等於抹殺了自己,我的想法是:「如果是我,與其用那種方式賺錢,我還寧可喝自來水、啃石頭。」

——妳原本在藝能界想做什麼樣的工作?

上福:我想做寫真偶像。只是,當時所屬的事務所是以模特兒和綜藝為主,對寫真沒有什麼資源。現在回想起來,會紅的人都是那些懂得利用「業界人脈」圓滑處理的人。硬碰硬地正面對決根本是不可能破關的遊戲。

現在則是擁有SNS數據的人可以上雜誌,我覺得現在是個不錯的時代。知道自己不適合藝能工作之後,我就在煩惱接下來要怎麼生活,這時候,摔角的機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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