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本摔角正朝著明年1月4日的東京巨蛋大會邁進。隨著9月系列賽的結束,除了棚喬弘至的引退賽之外,主賽事的發表也備受矚目,而另一個重要主題則是新世代選手之間的頂尖對決。儘管真壁刀義向他們提出了「現在要追求自己理想中的摔角手形象」的建議,但另一方面,他認為他們還缺少了什麼?又該如何面對摔角?(文:橋爪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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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現在的新世代選手缺少了什麼?
真壁:雖然有句話說「寵愛之子,應遠遊歷練」,但我給他們建議,他們也沒有足夠的頭腦去理解所有的事情,也沒那個心去掌握。既然如此,就只能靠自己去經歷。當他們經歷過後,如果能意識到「啊,真壁以前說過這件事」,那他們就是真材實料。如果沒有意識到,那也僅止於此。他們確實正在成長,也在表達自我。但這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們能否持之以恆地追求到底?只是,這份追求是他們自己的固執,還是能打動粉絲的心?自我滿足是不行的。能不能與粉絲共享?我認為這才是關鍵。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必須有能夠滲透出來的「人生態度」。對粉絲來說,這會帶給他們勇氣和鼓勵。
――真壁選手你自己也活得很固執吧。因此,你走了一條與其他新日本摔角手不同的道路,而這份固執也逐漸傳達給了粉絲,不知不覺中你變成了被應援的立場。
真壁:在自己的風格還沒成形,也還無法表達自我的時候,我就莫名地很固執(苦笑)。而且,我還曾自以為「我的摔角是最有趣的」。但即便如此,只要持續努力下去,總會有機會改變的。即使自己沒有刻意這麼想,這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新世代選手能在多大程度上提升在社會上的知名度,我想這也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真壁:現在嗎?現在在社會大眾面前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先專注於在摔角界向上爬。只有爬得夠高,你才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大家都說想上電視,但就算上了電視,也很快就會被遺忘。對社會大眾來說,只有當你的名字被刻在摔角史上時,你才會被真正認可。如果沒有做到這一點,其他世界的人是不會正眼看你的。或許你們覺得我能上電視和各種媒體「真好啊」,但你們現在就算上了,什麼也做不了。如果本行沒做出任何成績,卻優先去接電視工作,那你們在摔角界也無法留下任何東西。你們沒有戴上IWGP世界重量級冠軍腰帶吧。也沒有拿下「G1 Climax」吧。沒有招牌的摔角手,沒人會用你。
――就像棒球,如果得了全壘打王,或許會被邀請當來賓,但如果是全壘打第三名,可能就「沒人想邀請」了呢。
真壁:只有站在巔峰,才能看到那樣的景色。我不是不理解他們的心情,但你們首先要做的,是在摔角界拿下最高的勳章。如果搞錯了這個順序,你們就算被電視台的人利用,也無法在摔角界立足。因為你們的慾望跑在前面。這樣一來,會變得粗糙。就算意識到了,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挽回。Aaron Wolf這樣的人也正在加入這個圈子。你們要比以往更加專注於摔角,留下自己的名字。離開這個圈子是之後的事。不是彎著腰去求別人,而是要讓別人來邀請你。為此,你們首先必須拿下人人稱羨的勳章。
――真壁選手你在新弟子時期,是在宿舍度過的,那時昭和時代的嚴苛還很濃厚對吧?
真壁:我們應該是最後一批了吧?和現在的年輕選手完全是不同的環境。在我們長大的那個年代,與前輩的關係是傳統的單向關係。剛開始甚至無法理解前輩在說什麼。但是,我們的工作也是在掌管對方的性命,我們之間是一種「如果發生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的關係。如果有一點點鬆懈,精神就會鬆懈。所以為了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總是繃緊神經。
――換個話題,每個地方的觀眾氛圍都不同嗎?
真壁:不一樣。但現在已經改變了。以前東北地區的觀眾很安靜。但這不是說他們無聊,而是他們會安靜地盯著擂台看。但現在,他們會大聲應援,讓氣氛熱烈起來。
――真壁選手自己有喜歡的地方或會場嗎?
真壁:大阪一直是我喜歡的地方。大阪的人們都很熱情,會為努力奮鬥的人加油。「看啊,上啊!」「幹掉他!幹掉他!」雖然聽起來不太文雅,但他們是發自內心地大聲應援。聽到這些聲音,我會覺得「好!拚了!」。雖然我專注於戰鬥,但在不經意的瞬間,應援聲會傳入我的耳中。比賽結束回到休息室,「啊,今天真的好累啊……」這麼想的時候,我會想起那些應援聲,或是注意到「啊,那個人也來了」。
――你希望大家看到現在這些新世代選手怎樣的戰鬥?
真壁:是心與心的戰鬥。他們是現在最有活力的選手,我希望大家看了他們的比賽,能夠覺得明天又能努力工作了。我們為什麼要戰鬥呢?是為了給人們勇氣和幹勁。是為了讓大家覺得「如果這些人能這麼努力,我也能更努力」而戰鬥。現在這個時代雖然充滿困難,但我希望大家能透過新世代的戰鬥,感受到新日本摔角的毅力與重新站起來的力量,並想說「我們再來一次,朝著頂峰邁進吧」。我也希望粉絲們能夠昂首挺胸地說:「我從以前就支持這位選手。」這樣一來,你們的世界就會變得更寬廣。那些你們以前從未見過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