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從接連不斷的傷勢中成功復活,是在2018年。那一年,1月27日札幌大會我在與鈴木實選手的IWGP洲際王座戰落敗後,立刻因右膝變形性關節炎而缺賽,因此前半段賽季的狀況相當嚴峻。
原文出處
不過,在盛夏祭典「G1 CLIMAX」中一路挺進決賽,並在8月12日的日本武道館大會擊敗飯伏幸太,時隔3年再次拿下生涯第3次優勝。當時,飯伏仍未曾拿過一次優勝,大家對他的期待感非常高。Kenny Omega也來擔任助手,整個「飯伏物語」的鋪陳可說是完美無缺。
就在那個時候,柴田勝賴前輩對我說:「棚橋,要不要讓我當你的助手?」我便拜託他幫忙。這樣一來,新日本的粉絲在情感上自然會更投入在棚橋與柴田的故事之中。柴田前輩曾經一度退團,之後在2012年回歸,並在2014年9月21日神戶世界紀念會館大會的單打比賽中,我對他說了「歡迎回來」……因此,比賽前的整個氛圍,完全變成了棚橋的主場。
如果當時只有我一個人走上場,氣氛肯定會完全不同。從這點來看,職業摔角並不只是單純比拚體力或招式,而是一項必須善用情境、動腦思考才能取勝的競技。
以G1優勝者的身分迎接2019年1月4日的東京巨蛋大會,我挑戰了Kenny所持有的IWGP重量級王座。那場比賽演變成一場意識形態之爭,我甚至發言批評「Kenny的職業摔角缺乏品格」。用遊戲來比喻的話,就是所謂的「Overkill(過度擊殺)」,因為像垂直落下這類危險動作實在太多了。
大家都喜歡Kenny,也知道他為人隨和、個性很好。那麼,當必須營造一個對戰的情境時,我能著力的地方就只剩下他的戰鬥風格了,這也是我的真心話。不過,我一直以來都在說,職業摔角即使可以激烈,但「不能變成殘酷的東西」。在當時獲得高度支持的「運動員式摔角」潮流中,或許正是由我來扮演踩煞車的角色吧。
飯伏和Kenny都是非常特別的存在。飯伏對我非常仰慕,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尊敬。正因為我認為他是一名幾乎無可挑剔的完美選手,所以至今仍然感到遺憾。他原本是那種能夠綜觀全局、站上頂點的領袖型選手。我其實希望他不要以自由選手的身分,而是在肩負責任的位置上,找到屬於他自己的頂尖選手形象。
Kenny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雖然是在其他團體相遇,最後不得不彼此對戰,但如果是在不同的情境下相識,或許我們會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