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職業摔角的訓練場內,每天都流著汗。 無法向支持我轉投為職業摔角的父親展現英姿…
在日本職業摔角的訓練場內,每天都流著汗。
無法向支持我轉投為職業摔角的父親展現英姿…
詳細介紹
1967年(昭和42年)3月。為了取得工作簽證而離開美國。一度回國的我,以年輕選手的身份參與巡迴演出。在國內渡過了職業摔角修行的日子。
正好在這個時候,安東尼奧豬木先生回到日本職業摔角。當我從場邊注視著豬木先生的比賽時,我心中想著「馬場先生和他是不同風格的優秀選手啊」。
由於簽證遲遲未能下來,無法再次啟程前往美國。
五月底,我也參加了北海道的巡迴演出,但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父親(雅義先生)的去世消息。死因是心臟瓣膜症。
父親在這個時候只有67歲。他和我現在(66歲)差不多大。他在戰爭結束後一直身體不好,經常生病。
回想起來,我決定轉投為職業摔角選手,也是因為在這年的正月,父親對我說的「做為男人,就去試試你想做的事」這句話。
選擇了這樣的工作,我早已做好了無法見到父親最後一面的心理準備。當天晚上在札幌中島體育中心有一場比賽,接到通知的我馬上收拾行李前往機場,回到了久留米(福岡)的故鄉,勉強趕上了葬禮。
我曾想向支持我轉投為職業摔角的父親展現身為摔角手的活躍姿態。但是,那個夢想無法實現…。如果當時沒有簽證問題,我還留在洛杉磯,甚至連葬禮都趕不上。這真是一種複雜的心情。
豬木、坂口、Great Ito在歡笑中努力練習。(1967年6月、松山)
然後在七月的某一天。終於收到了美國領事館的聯絡,期待已久的工作簽證即將發放。
在領事館的私人辦公室裡,進行了一場與女性面試官的簡短面試。這次對話全部都是僅限英語,沒有任何翻譯。我一邊冒著冷汗,一邊用蹩腳的英語堅持了下來。
結果是合格的。我在護照上得到了工作許可的簽章。這讓我感到驕傲。
在這個時候,女性面試官笑瞇瞇地握著我的手說:「I hope you wrestling champion!」(我希望你成為摔角冠軍!)。
這位女性面試官的笑容和握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知何故,這句話讓我在海外以摔角手的身份,有了信心。眼前那些朦朧不清的疑慮瞬間被驅散。對於即將再次前往美國,並以追求摔角生涯的我來說,這是最好的鼓勵。
手持著朋友們贈送的寫有祝福的便箋,坂口先生再次啟程前往美國。(1967年7月、羽田機場)
7月13日。手持工作簽證的我,於晚上9點搭乘從羽田出發的JL62航班再次啟程前往美國。
抵達洛杉磯後,WWA的代表Jules Strongbow和擔任教練的Mr. Moto笑臉迎接著我,說道「終於回來了啊」。接著是一連串的身體塑造和基礎訓練的日子。
抵達洛杉磯後,坂口先生立即前往支持大木金太郎對陣Mike DiBiase的WWA世界冠軍賽。(1967年7月、奧林匹克音樂廳)
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為了即將到來的出道賽,已經安排了每位摔角手都會害怕的「特別教練」。
而這位特別教練是——。
Gotch先生給我打下了摔角的基礎,1967正式在摔角界出道。
經過基本的培訓後,於1967年(昭和42年)7月,我終於取得了工作簽證,開始在洛杉磯進行再次的摔角訓練。為我準備的特別教練是「摔角之神」Karl Gotch先生。
我一直從日本摔角的前輩們那裡聽到了有關「可怕的Gotch」的種種故事。究竟會遇到怎樣可怕的指導呢…。
坂口先生等待的是比鬼還可怕的Gotch先生。
當時,我從星期一到星期三在奧林匹克體育館的健身房學習摔角的基本動作,星期四和星期五在YMCA,星期六在大西洋俱樂部流汗,日子一直如此。隨後,Karl Gotch先生被任命為我的新教練,並且接受了他的嚴格訓練。
正如傳言所說,基本體能的鍛鍊非常嚴格。與前輩們最害怕的關節技和絞殺技的基本練習不同,我更多的時間是花在了實際在擂台上進行動作的反復練習上。
在力量和耐力方面,我在相當早的階段就得到了及格分數,但由於柔道特有的墊步習慣,以及裸身摔角獨有的身體協調等問題,我的問題點被指出,並且一再強調摔角流的步法。
Karl Gotch、Mr. Moto、Mr.Atomic對我進行了嚴格的教導,並與Victor Rivera和Ramon Ortega等進行了實戰練習,這似乎永無止境。
只要稍微懈怠,Mr. Moto就會毫不留情地踢我背部。我被徹底地灌輸了成為摔角手的基礎。
舉行坂口出道賽的聖貝納迪諾市體育館
然後進入8月,終於從Gotch先生那裡得到了對於摔角初登場的「OK」。出道賽定於8月5日舉行,地點選在距離洛杉磯市約120公里遠的聖貝納迪諾市體育館。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匆忙訂購了摔角用的黑色緊身褲和黑色摔角鞋。
當時的洛杉磯擂台每週五都在奧林匹克體育館舉行定期比賽,吸引了約一萬人的觀眾。Bobo Brazil、Fred Blassie、Pedro Morales,有時還有正在崛起的Mil Máscaras參賽,場面非常熱鬧。
我的出道賽對手是一位叫Steve Kovach的選手。他在職業生涯的五年中一直被稱為「無法者」。據Mr. Moto說,他的打法相當粗野。
那天早上六點醒來,雖然在公寓附近的Magnolia高爾夫球場鍛鍊了一下,但仍然感到不安。整個下午都茫然度過,直到Mr. Moto開車送我到會場。
體育館一個小型容納約2000人的場地。但根據宣傳,主辦方大張旗鼓地宣布「日本柔道冠軍來了!」,在開場前就已經被強烈的熱情包圍。
在休息室裡,我和Gotch先生使用毛巾進行訓練。穿上黑色的緊身褲和鞋,我披著柔道衣,Gotch先生拍了拍我的屁股,然後離開了休息室。
我走向通往擂台的走廊。仰望著,眼前是一個耀眼的擂台,燈光閃閃發光——。
實戰時... 結局用「柔道」贏得了出道戰
1967年(昭和42年)8月5日(日本時間6日),我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貝納迪諾市體育館進行了我的出道戰。
對手是擁有5年賽齡的「無法者」Steve Kovach。身穿黑色緊身褲和黑色摔角鞋,並用柔道衣代替斗篷,繫著黑帶進入比賽場地。我的助手是Mr. Moto和Karl Gotch。
由於這場比賽受到黑人暴動的影響,實行了「黑人禁止入場」的措施,觀眾席上擠滿了白人和日裔觀眾。作為「從日本來的柔道冠軍」,儘管是出道戰,卻安排在半決賽。
出道賽將Kovach推向繩索的坂口(1967年8月、聖貝納迪諾市體育館)
Kovach在開賽鈴聲前挑釁我。他甚至踢了我腹部,我生氣地瞪回去。僅僅這一來一往,觀眾就將Kovach視為反派,將我視為正派,加油聲此起彼伏。
毫無餘裕的時間。我在鈴聲響起的同時,被Kovach一記拳擊臉部,然後他用雙手勒住我的喉嚨。接著他用鎖頭緊緊控制住我,讓我不得不忍受連續不斷的臉部拳擊。不同於柔道等業餘運動,職業摔角的裁判不會輕易中斷比賽。
在比賽場地下方,Gotch先生和Mr. Moto喊著:「坂,你在幹嘛。上去!」這番話讓我終於回過神來,我將Kovach推向繩子逃脫,然後用掃腿將他摔倒,接著踢他,來回拍了他兩個耳光。
在這時,我等待著Kovach的恢復,但Gotch先生和Mr. Moto不停地喊:「坂,別等了。上,上去!」我慌亂地對Kovach施加了七次手刀,然後拉起倒地的Kovach進行腰投,最終用上四方固定把他壓制住,獲得3秒勝利。我成功地贏得了比賽。
時間僅僅4分51秒。但對於我這個緊張到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人來說,感覺就像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我的心臟怦怦地跳動著...。
出道戰中,坂口很快地戰勝Kovach。從這裡開始了他的職業摔角生涯。
自從轉投職業摔角以來,為了克服柔道的習慣,我一直努力進行各種練習和技術學習。然而,在實戰中,當大量觀眾的目光注視下,當我感到焦慮時,結果是多年來深植的柔道技巧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來。
Gotch先生讚美我說:「進攻時沒問題,但在防守方面還有研究的空間。成績是90分。」Mr. Moto也對我說:「這有點像用空手手刀和柔道技贏得的比賽,但對於出道賽來說,表現不錯。得分是95分。」
我全力以赴地參與比賽,但感覺不像是全身心地投入戰鬥,而更像是不斷地手忙腳亂。作為一名剛開始職業摔角生涯的選手,大家都會體驗到這種感覺。
完成在美國的出道賽後,我不知道是因為獲得了勝利而增強了信心,還是反而因為摔角的複雜性而失去了信心?這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奇怪心境。
何其諷刺...首次投降竟是柔道比賽
1967年8月5日,我在出道賽(對戰Steve Kovach,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貝納迪諾市體育館)中以勝利作為開端。我終於正式進入作為職業摔角手的生活。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定於5天後的8月10日,在加利福尼亞州貝克斯菲爾德城市體育館舉行。這次的對手仍然是Kovach。
與出道賽不同,我稍微能夠看清Kovach的動作,最終在左側的跳腰和背負投後,在2分59秒內取得3秒的勝利。我感到高興的是,我不是通過柔道技巧,而是通過摔角獨有的終結動作取得勝利。
對戰Ron Marino的坂口(1967年8月,加利福尼亞州)
此後,我繼續擊敗了Ron Marino、The Great John L、Art Michalik等人,取得了5連勝。作為「從日本來的柔道冠軍」,我引起了討論,並確定了在8月25日奧林匹克音樂廳大會中參加大型比賽。
當天的主要賽事包括冠軍Mike DiBiase和Buddy Austin的WWA世界冠軍賽,以及Fred Blassie和Mark Lewin進行的時間無限制5本勝負的「德克薩斯死亡賽」。而我則將與在美國以「柔道摔角手」聞名的Gene Le'Bell進行「柔道夾克賽」的對決。
坂口把Art Michalik 投向繩索的瞬間(1967年8月,聖貝納迪諾)
Le'Bell實際上是一位有日本遠征經驗的正統派柔道選手。在1964年(昭和39年)的「第6回世界聯盟賽」中,他曾來日,而在福岡巡迴比賽期間,他甚至拜訪了我當時就讀的久留米市,去福岡縣警察的道場接受訓練,流了不少汗。
當時,我還是一名大學生,留在東京,因此沒有接觸過他...
與Le'Bell的柔道夾克比賽的規則是「5分5R,僅以投降作為結局,沒有一本勝負」。
當時我已經取得了9連勝,終於開始習慣裸鬥的我,再次穿上柔道衣參戰,心情相當複雜。
現場有1萬5千名的觀眾,氣氛非常熱烈。然而,規則在不知不覺中從「5分5R」變成了「30分3本勝負」...
與Le'Bell進行的柔道夾克比賽中,坂口首次因投降而輸掉比賽的情況
第一局是從背負投到三角絞,先獲取優勢。但在第二局中,我遭到拳擊和插眼攻擊,感到非常慌亂。這不是柔道。這是作為職業摔角,換句話說是死亡比賽的一部分的「柔道夾克比賽」。
雖然我嘗試用橫捨、小內割和巴投等技巧進行反擊,但最終被對方用頭部剪刀鎖定,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自從轉投職業摔角以來,第一次的投降居然是在柔道夾克比賽中,真是諷刺。
在第三局中,Le'Bell一直在逃避,最終時間用盡,比賽以平手收尾。摔角的連勝記錄也在9場中斷。
由於Le'Bell的犯規攻擊讓我情緒激動,破壞了節奏,這也是摔角獨有的複雜策略。
面對Le'Bell進攻的坂口(1967年8月,洛杉磯)
然後,大約一個月後的9月20日。自從轉投職業摔角以來,我面臨了最大的挑戰,被指定要對戰的對手竟然是我的教練,Karl Gotch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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