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山去世後…我確立了只有自己才能辦到的摔角【上田馬之助連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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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選手齊聚一堂,參加力道山先生的追思會(1965年12月,池上本門寺)

老爹(力道山)去世後,我有一段時間一直處於失神狀態。所有人都一樣。大家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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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後悔中。老爹生前曾對我說:「總之,不要模仿別人!要做出只有自己才能辦到的摔角!」「等到你體重達到100公斤,我就讓你去美國!」

他這樣激勵我。為了回應老爹的期待,我每天都拼命練習。

這點,我可以肯定地說。

我將老爹的忠告貫徹始終,在現役時期,我絕對沒有模仿別人。

我可以對天國的老爹發誓。結果,我確立了「金狼」上田馬之助的風格。

在東京的時候,只要時間允許,我就會到老爹的墓前合掌。我真的希望老爹能活得更久一點。

另外,我們兩個人(上田馬之助與豬木)一起為老爹送終,也讓我和豬木先生的羈絆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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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山死後,豬木於醫院來往奔波(1963年12月,赤坂山王醫院)

我的擂台名「上田馬之助」,是豐登先生在沖繩巡迴時(昭和37年)幫我取的。

豐登先生學識淵博,他說在幕末時期,有一位同名同姓的劍豪上田馬之助。也有人說,新選組裡也有一位名叫上田馬之助的隊員。

一開始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漸漸地,我習慣了這個名字。美國人似乎無法發出UEDA的U(う)音,只能發成「Yu」。除此之外,我真的非常感謝他幫我取了一個這麼好的名字。

與健美選手出身的摔角手相比,我的胳膊和腿比較細,但我認為這就像駿馬一樣。

我的信念是,要做出兼具獅子或老虎的爆發力,以及馬匹持久力的摔角。如果這兩者能取得平衡,那簡直是如虎添翼。這在實戰摔角中是不可或缺的。

入門的第六年,進入昭和41年後,社長芳之里先生對我說:「你去美國吧!」我盼望已久的美國之行終於得到了允許。去美國遠征比我預想的要花費更多時間。對此,我感到有些不滿。

「比我弱的傢伙都比我先去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信心在實戰中不會輸給任何人了。

就在這時,一位在美國有著「摔角實力非常強!」高度評價的摔角手,來到了日本職業摔角的新春系列賽。

他的名字是Dale Lewis。他是曾參加過奧運(1956年墨爾本大會)的精英角力選手。

初次決定去美國遠征的昭和41年。日本職業摔角的新春系列賽,來了一位在美國以「摔角實力非常強!」而備受好評的摔角手。聽說他加入海軍陸戰隊,在那裡正式學習了角力,只花了半年左右的時間就登上了全美之巔。

他擁有非常了不起的職業生涯,可以說是摔角天才。

有一天,他來到日本職業摔角的道場,和同樣參加過奧運(64年東京大會)的馬沙齋藤進行實戰練習。兩人互不相讓,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

我覺得「這看起來很有趣」,於是也加入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實戰摔角練習。首先,我先和馬沙齋藤對練,用我擅長的關節技壓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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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e Lewis與吉村(右)激烈對決

當時,馬沙齋藤加入職業摔角的時間不長,似乎還不熟悉如何防禦關節技。

因為我輕易地就壓制了他,Dale Lewis不斷地搖頭。接下來,換我跟Lewis對決。

比賽開始後,Lewis一直採取角力的防禦姿勢。他像烏龜一樣蜷縮著,完全不主動攻擊。他拼命地不讓手腳伸出來。

他大概是覺得只要手腳一伸出來就會被我抓住。我強行抓住他的手腳,並用關節技壓制了他。他的防禦確實很出色,但降服技就沒那麼厲害了。

很久以後,我聽說馬沙齋藤在某本雜誌上說了「上田不懂角力」,他當時應該非常不甘心吧。

如果馬沙齋藤沒有說那些話,我也不打算多嘴。但如果是我,我會說:「即使在角力上,他也贏不了我!」

出身於角力的摔角手,大部分都想先用抱腿摔,再從背後控制對手,但這對我來說非常有利。從背後被抓住時,反而更容易抓住對方的手來進行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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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右)與The Mommy(中)對戰

對了,Lewis在美國時,也和我一樣自稱「Professor」Dale Lewis。這也是某種緣分吧。

他的職業摔角風格樸實無華,但在他的家鄉佛羅里達和奧克拉荷馬,許多摔角手和推廣者都對他的摔角給予高度評價。在日本,他也和豬木先生進行了多場精彩的對決。

很遺憾,他也不在人世了(97年8月30日,因白血病在奧克拉荷馬大學醫院去世,享年62歲)。

走下擂台後,他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本連載於2007年1月9日至5月4日於紙本連載共67回。於東體育note版中將增加照片,預定以全21回的形式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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