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DOM 的「絕對不屈女」安納沙織,將於 12 月 29 日在兩國國技館,挑戰史上首位獲得職業摔角大賞 MVP 的女子選手上谷沙彌所持有的 World of STARDOM 王者腰帶(紅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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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腰帶,對安納而言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對我來說,那是雲端之上的存在。剛出道的時候,看著那些了不起的選手配戴著紅腰帶,在比賽中展現魅力、引領整個團體,我就覺得這真的是一條很了不起的腰帶。進入 STARDOM 之後,常常有人對我說『總有一天就是紅腰帶了吧,去把它拿下來吧』,但那時我都像找藉口一樣回『不不,還早吧』。我一直在想,拿起那條腰帶的話,自己究竟要背負多大的責任。但現在,我開始想要背負看看了,想看看那時候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11 月 3 日,在大田區綜合體育館,上谷完成第 7 次防衛後,安納出現在她面前。
「夥伴們,玖麗(さやか)、なつみ(なつぽい)、(中野)たむ都去挑戰了。たむ曾經戴過腰帶,而我卻什麼都沒能做到,那讓我很不甘心。今年發生了很多事,而たむ也在今年引退了。我心想如果不是今年,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不是明年,而是今年。所以我鼓起勇氣,站到了上谷面前,提出挑戰。」
安納如此談到對上谷的看法。
「上谷現在狀態真的很好。存在感……不只是臉,連氣場都很強。她很清楚自己是誰,也很會掌控自己。從媒體或擂台上的表現來看,她看起來真的很享受。」
「上谷常說『我其實很可怕喔』,但到底如何呢?確實有時候能看到一點可怕、不祥的地方,但那都只是片段而已。我想把她至今從未展現過的、真正的可怕之處引出來。」
安納繼續說道:
「我也在這行做了 10 年,經歷過不少事情。可怕的前輩、被打到滿身是血……。上谷雖然也經歷過很多大舞台,但在那種泥濘、狼狽的部分,我不覺得自己會輸。」
「我在兩國國技館打過 3 次單打,還都是準主賽,但主賽是第一次。白腰帶和紅腰帶的差別?很難明確說哪個比較上位。現在是上谷在提升紅腰帶的價值。但不去挑戰,就不可能贏。上谷對我說『來得也太慢了吧』。紅腰帶本來就是門檻很高的腰帶,再加上兩國國技館這個舞台,壓力更大。不過我很喜歡壓力。我想看看,自己能把這份壓力轉化成多少力量。」
12 月 10 日舉行的記者會上,安納長時間吐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真誠到讓上谷都嚇了一跳。
「也不是刻意藏著,但不說出口就不會被理解。那是我第一次講那麼多。要是不全部攤開來,只堆砌漂亮話,上谷是不會真正面對我的。」
「她說我『上班族摔角手』嘛。上班族真的很了不起啊,每天早起、搭滿員電車,我做不到。但她真的戳到痛點了。還有她說我『醜』——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被這樣說(笑)。真的,從來沒被說過。可能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生氣,看到我那種表情才說我醜吧?欸,我很醜嗎?」
來自滋賀縣的安納,將於 2026 年 2 月 20 日,在大津市的ウカルちゃんアリーナ(滋賀縣立體育館),舉辦名為《~謝謝你ウカルちゃんアリーナ,我是 STARDOM 的安納沙織~》的凱旋興行。
「我就讀的是從膳所站(JR 琵琶湖線)步行 2 分鐘的大津高校。那裡是我的青春之地。高中三年級時,體育祭有一個全班一起表演舞蹈作品的活動,那個場地正是滋賀縣立體育館。」
「我曾在米原、長濱比賽過,在大津也打過比賽,但大津很大,離我真正的家鄉還是有點距離。這次是真的在我的家鄉。不管是在 Actwres 時期、成為自由選手、還是加入 STARDOM 之後,我一直都想在家鄉比賽。」
「今年 2 月,媽媽傳 LINE 跟我說ウカルちゃんアリーナ將在 2026 年 3 月 31 日閉館。我心想不能再慢吞吞了。我立刻跟岡田(太郎)社長說想在這裡辦比賽,一開始有提過,但隨著時間越來越緊,我正式行動,重新提交企劃書,最後獲得同意,就這樣決定了。」
安納以「滋賀縣唯一的現役女子摔角選手」為號召,肩負起將職業摔角帶回滋賀的角色。
「小時候的我,外表看起來像是大小姐。頭髮留得很長,還燙了捲髮。那個捲髮是美容師的阿嬤幫我燙的。不過內在完全不一樣,我比起跟女孩子玩,更喜歡跟男孩子一起玩的超級好動型女生。我非常喜歡上才藝班,只要是有興趣的事情全部都想嘗試。
大概從幼稚園開始,我每週上兩次芭蕾、三次舞蹈,還有游泳、音樂劇、補習班、鋼琴,幾乎每天都有課。有時候一天還要跑好幾個才藝班。因為我不喜歡念書,所以去補習班其實只是為了見朋友,那樣比較開心。我其實討厭運動,游泳很快就放棄了。真的很感謝父母,學費一定也很可觀,但他們讓我有這麼多寶貴的經驗,這些現在都成為我的養分。」
第一次聽到她的童年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以前很愛裝柔弱。幼稚園的時候,有一次手腕骨折,大家都很關心我、對我很好,那種被呵護的感覺讓我覺得很開心。結果之後只要哪裡有點不對勁,就會說『會不會是骨折了』,想去照X光。對三角巾、拐杖之類的東西產生了一種憧憬,其實就是有點『心機女』啦。」
「而且我嘴巴很壞,常被老師罵,叫我要講話更有女生樣一點。我有兩個弟弟,一個小我三歲,一個小我四歲,真的很慘,我完全把他們當奴隸用。現在感情很好,但他們說小時候只要看到姊姊迎面走來就會害怕,趕快貼著牆壁躲開,因為怕被揍。弟弟們年紀很近,感情很好,他們還說過『我們不要有叛逆期好了』。我也不是性格扭曲,只是很強烈地覺得『我是我』。只是我的叛逆期真的很嚴重,因為有去海外舞蹈留學,整個人被影響得很誇張。弟弟們看了我那樣,反而決定不要叛逆。」
「朋友很多,小學、中學、高中各階段都有。就算滋賀跟東京分開,現在大家感情還是很好。我希望這次在ウカルちゃんアリーナ的比賽,當年高中體育祭一起跳舞的同學全部都能來,老師也希望能來,家人當然也是全員出動。」
目前門票銷售狀況也相當不錯。
「我想成為連結職業摔角與滋賀縣的橋樑,也想讓大家知道琵琶湖有多棒。但只要一回到滋賀,我整個人就會變得鬆懈,完全進入休假模式。所以重要比賽前,爸媽反而會叫我不要回家。在東京的時候才能保持緊繃狀態。我很愛家人、跟家裡感情很好,每天都會視訊。高中時候的遊樂場所是PARCO,雖然現在已經沒了。以前就是拍大頭貼、到處晃,外表看起來很浮誇,但其實也會撿垃圾,絕對不會給人添麻煩。」
「我很想見西川貴教。他為了讓滋賀更有活力而舉辦『INAZUMA ROCK FES』。我也想成為職業摔角界的西川貴教。」
當被問到「用一句話形容學生時代的安納沙織」,她回答的是「自由」。
「不被任何東西束縛。頭髮還曾經編成愛心形狀的玉米辮。只要自己喜歡就好。學校做浴衣的時候,大家都選可愛花樣,只有我選斑馬紋。不想跟別人一樣。說我是個性派也沒錯。來到東京之後反而走清純路線,黑髮短髮的正統派。回去參加成人式時,大家還驚訝地問『誰?是沙織嗎?』」
「滋賀的爸媽都很會做菜,尤其是爸爸,對食材很講究,魚也會自己處理,從零開始做生魚片,還會做鹿肉咖哩。回家就是吃爸媽煮的飯,作息非常規律,反而會瘦。19點吃晚餐、22點睡覺,早上餓著起來吃早餐。真的能感受到家庭料理的美好,很感謝。我是負責吃的人,不是做菜的人,但會幫忙收碗、整理,因為我喜歡打掃。」
「在東京的話,還是會吃CoCo壱。最近固定點脆皮雞,加半份香腸兩條。香腸真的很好吃。有粉絲在簽名會上還會跟我分享他們推薦的配料。」
安納在擂台上幾乎不太改變表情。
「大家常說我臉不會崩,其實不是那樣。只是因為我非常專注在比賽上,根本沒有餘力揮手。隨時都可能被攻擊。私底下的表情明明就很正常。」
不知不覺,成為職業摔角選手已經10年了。
「一個一個回想起來,真的很長,但整體來看又很快。每一年看到的風景都不一樣。以前什麼都做不到,不喜歡運動、不喜歡流汗,卻還是哭著去道場、咬牙撐過來,才有現在的自己。我每年都會說『遇到職業摔角真是太好了』,我想不管過多久都還是會這樣說。」
談到未來,她笑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我現在34歲,2月就35了。但我還能動,而且反而覺得身體越來越接近最佳狀態。總有一天會結束,只是現在還看不見。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就是終點。在那之前,我不想留下任何後悔。不要受傷、健康第一。我不是誰的替代品,我就是我。」
「身體每週重置一次,心情每天重置。工作第一。最近也買了車,一個人開車兜風、去三溫暖。一直很嚮往那種開著帥氣的車進會場的畫面。雖然開車還不算很熟,但慢慢來。比賽結束後,能馬上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真的很棒。每三個月還會用自己的車去上駕訓課,老師還誇我開得不錯。我想好好珍惜這台車。」(文: 原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