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摸索當反派的坂口 在德克薩斯州等待的憧憬之《鐵之爪》

正在摸索當反派的坂口
在德克薩斯州等待的憧憬之《鐵之爪》
詳細介紹
1968年6月。當時我在佛羅里達州的摔角比賽中戰鬥,有一位讓我進一步踏足更加粗魯的達拉斯(德克薩斯州)的人。那就是在日本也非常有名的「鐵之爪」Fritz Von Erich。
在日本以選手的身份聞名,但在美國內部,他也以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地區的推廣者而聞名。
Fritz Von Erich
當時,Erich和當時在佛羅里達照顧我的Duke Keomuka先生的關係非常好,因此,由於這種關係,達拉斯和坦帕之間的選手往來非常頻繁。
Keomuka先生也對我說:「坂,你在洛杉磯的海外訓練只是入門,佛羅里達是基礎,然後德克薩斯是應用。」 他勸我去達拉斯。
在洛杉磯有當時在日本職業摔角擔任策劃人的Mr. Moto,在佛羅里達有Keomuka先生,在訓練、實戰以及不習慣的美國生活方面,我都受到他們的照顧。
然後在德克薩斯,我終於要一個人生活,並繼續戰鬥。說實話,我也感到一些不安,但正如Keomuka先生所說,我迅速進行了前往達拉斯的準備。
然而,這一次佛羅里達的推廣者Eddie Graham卻不允許我前往德克薩斯。最終,我繼續在坦帕戰鬥,直到8月才前往達拉斯。

佛羅里達的推廣者Eddie Graham
在德克薩斯州的出道戰是在8月13日的達拉斯比賽。對手據傳是同樣出道戰的Terry Funk或達Dusty Rhodes。
在達拉斯辦公室與Erich會面的時候,我因為緊張而站得筆挺,僅僅是示意打招呼。事實上,這並不是我與Erich的首次見面。在我加入摔角後,由於工作簽證的原因,我曾經在日本短暫回國的時候,從擂台下目睹巨人馬場和Erich的激烈戰鬥。
威風凜凜的舉止,毫不動搖的氣勢。帶有一絲驕傲的站姿。我曾經懷抱著對他那巨大手掌的敬仰,因為他實際上能夠輕易地操縱觀眾,我悄悄地在心裡描繪了Erich作為理想摔角手的形象。這就是為什麼當他用「鐵之爪」在我面前給我講授「德克薩斯風格」時我如此緊張。
Erich當場建議我轉向成為反派。儘管我當時並非故意成為反派,但在當時的德克薩斯州,「日本人=反派」的模式已經完美地建立起來。這歸功於當時在德克薩斯肆虐的Duke Keomuka、Hiro Matsuda和上田馬之助等前輩的功績(?)。
在洛杉磯和佛羅里達,我曾受到粉絲的噓聲,甚至還有人用刀威脅我,但我從未真正體驗過成為「反派」的感覺。到底應該怎麼辦?對於「反派初體驗」我一頭霧水。
然而,就在出道戰的前夕,我的工作簽證居然到期了。為了更換簽證,我的出道戰被推遲到了八月下旬。
說起來,自從在美國職業摔角出道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年。我完全忘記了簽證的事情,當下我匆忙地打了一通電話給Keomuka先生,請他幫我整理所需文件,然後立刻返回坦帕。我一日往返坦帕→邁阿密→巴哈馬的路線,並在巴哈馬的美國領事館簽發了工作簽證,然後飛回了達拉斯。
回到達拉斯的公寓後,我接到了一通國際電話。
「喂,坂口,還好嗎?」
那熟悉的聲音主人是——。
芳之里社長來的歸國命令
1968年(昭和43年)8月。在Duke Keomuka和「鐵之爪」Fritz Von Erich的熱線協助下,我將我的訓練基地從佛羅里達移至達拉斯(德克薩斯州)。
在德克薩斯的出道戰預定於8月13日,在達拉斯舉行。但在比賽前,發現我的工作簽證已經過期。出道戰被推遲到月底。
我在德克薩斯的住所是位於達拉斯郊區住宅區的公寓。有一天,我接到了一通國際電話。
「坂口,還好嗎?」 ——聲音的主人是日本職業摔角的芳之里社長。
芳之里社長正在拉斯維加斯的Dunes飯店參加NWA總會(8月16日至17日)。他說:「馬上過來拉斯維加斯。」
自從由巨人馬場陪同著我首次離開日本(1967年2月)以來,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芳之里社長想要親自見我,以確認我在美國的訓練成果。
當我到拉斯維加斯後,去飯店拜訪芳之里社長、遠藤幸吉先生、在洛杉磯給予我幫助的Mr. Moto和Keomuka先生都帶著笑容迎接我。不久之後,正在奧克拉荷馬州訓練的上田馬之助先生也加入了。芳之里社長笑著說:「嘿,你們兩個變得黑乎乎的,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啊?」

正在美國進行武者修行的Great小鹿(右)和大熊元治(1967年12月,田納西州)。
當時的日本職業摔角除了我和上田先生之外,還有Great小鹿和大熊元司在喬治亞州進行訓練。此外,雖然不屬於日本職業摔角的Matty鈴木,與明治大學的同學馬沙齋藤在舊金山和佛羅里達組成雙打,也與Hiro Matsuda在北卡羅來納表現出色。在這個時期,日本選手在美國各地都有所表現。
芳之里社長久違地訪美,通過電話鼓舞了所有在美國的日本選手,而只有我和上田先生被直接召喚。

坂口氏和上田馬之助(右)受到芳之里社長的召喚前往拉斯維加斯。
從隔天開始,我們租下市內的健身練習館,在芳之里社長、遠藤先生和Mr. Moto這三位教練的號令下展開了訓練。不僅有實戰,還有基礎體能訓練,我和上田先生受到了嚴格的指導。
訓練結束後,芳之里社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好了,坂口,明年春天的世界聯賽時回來吧。」這是社長親自下達的回國命令。雖然還有半年的時間...
我在轉投成為摔角手的同時就到美國,從未在日本比賽過。對於我來說,「摔角=美國」的觀念使我難以想像回國比賽的情景。
然而,對於一直在美國境內漂泊的我來說,「半年後回日本」的指令既是一種鼓舞,同時也讓我感到「訓練期間只剩下半年」的壓力。
我向芳之里社長宣誓:「我一定會寫信告訴大家『我成為冠軍了』」,然後返回了達拉斯。
在「全美最無法地帶」德克薩斯的出道戰定於8月27日,在達拉斯體育館,對手是從墨西哥來到德克薩斯的「猛牛」Ramon Valdes。這是我在美國訓練的總結算。我只能全力以赴,拼盡全力地發揮——。
初次見到的「柔道殺法」讓達拉斯的粉絲熱烈歡呼。
1968年8月27日。我迎來了在「全美最無法地帶」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地區的出道戰(達拉斯市體育館)。
在洛杉磯,有Mr. Moto和Karl Gotch,而在佛羅里達,有Duke Keomuka和Hiro Matsuda等熱心地指導我,但在達拉斯,只有我一個。由於公司(日本職業摔角)下達了明年春天的世界聯賽回國指令,我進入了美國修行的總結階段。

坂口氏在手臂被Ramon Valdes抓住後反擊(1968年8月,達拉斯)
對手是墨西哥裔的「猛牛」Ramon Valdes。
在鈴聲響起的同時,Valdes猛烈地從肩膀碰撞過來,以驚人的勢頭揮拳打來。
不僅是胸口。只要稍微露出破綻,就毫不留情地對著臉部痛擊鐵拳。這就是達拉斯的風格。
略顯猝不及防,但在第一場比賽中露出猶豫的樣子,給在後方等待的人們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我接住了Valdes的右直拳,以捲入的方式用一本背負投將其摔倒,從膝蓋踢到手刀,趁著Valdes露出害怕的表情,我迅速發動進攻。
大外割,背負投,掃腰,跳腰,払卷込⋯。我連續施展了11次,最後堅定地完成了柔道風格的腕十字固定,贏得了勝利。
現場在我初次展示的「柔道殺法」下變得一片寂靜,但幾秒鐘後卻轉為熱烈的歡呼聲。對於等待著我的達拉斯選手們和習慣了激烈比賽的達拉斯觀眾來說,這種勝利方式足以成為「威嚇手段」。

坂口氏 KO Ramon Valdes(1968年8月,達拉斯)
雖然沒有特別改變戰鬥內容,但作為「反派」在達拉斯出道的我,有意識地增加了粗暴的元素。達拉斯有很多大型選手,這種風格非常適合我。
在達拉斯,我以每週6次的頻率繼續與各種對手對戰。其中,我與同樣出道的選手Dusty Rhodes成為了良好的對手。我一直渴望與我尊敬的「鐵之爪」Fritz Von Erich對戰,但與當地英雄Erich對戰一直難以實現。

坂口先生和Dusty Rhodes在比力氣(1968年9月,達拉斯)
在這個區域,我不僅在比賽中學到了很多,還通過德克薩斯州的長途移動,與其他選手的互動,真的學到了很多事情。
德克薩斯州非常廣大。這個推廣活動主要圍繞在達拉斯,並擴展到聖安東尼奧、休斯頓等地,比賽後長時間的深夜移動是理所當然的。
我經常搭乘Killer Karl Kox的車,一起進行深夜的長途駕駛。
Kox是一個非常友善的人,但也是一個極度狂熱的槍迷。車子的後車廂裡擺滿了手槍,還有各種槍械,他經常在深夜的長途行駛中,利用這些槍玩射擊罐子等遊戲,以打發時間。
有一天比賽結束後,在靠近邊境的艾爾帕索,我們在返回的路上品嚐了墨西哥料理。在玩弄Kox借給我的步槍時,我試著用一隻手開槍,但由於震動和巨大的後座力,我的肩膀差點就脫臼了。
在警匪電視劇中,我們經常看到人用一隻手開大型槍枝的場景,但那純粹是胡說八道。即使是我的體格(身高196公分,體重130公斤,當時的數據)也無法勝任這樣的操作...
嚴酷而有趣的達拉斯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我最終離開了達拉斯。這是因為一位超級巨星的建議成為了契機。
由於Gene Kiniski的推薦,我決定挑戰喬治亞。
1968年9月27日,當時的NWA世界重量級冠軍Gene Kiniski前來德克薩斯州達拉斯進行遠征。

坂口在德克薩斯連勝,人氣迅速上升(相片由Kiniski拍攝)
代表當地挑戰冠軍的當然是地方英雄「鐵之爪」Fritz Von Erich。我當時在半決賽中與Dusty Rhodes對戰,我們激烈地互相攻擊。由於與Rhodes多日都進行比賽,我已經無法記住細節的勝負了。

坂口跟Dusty Rhodes連日對戰
打我一拳,我就還以兩拳,這是德克薩斯風格,非常適合我。在廣大的德克薩斯州,深夜的長途駕駛,有時候得感謝像Killer Karl Kox這樣的夥伴摔角手,他們常讓我搭車,讓這段旅程變得愉快。
當時在達拉斯,我記憶中還沒有日本料理店。因此,我每週會造訪一次位於休士頓的「Restaurant Tokyo」,在那裡品嚐美味的日本酒和日本料理也成了我的樂趣。那裡的廚師長平田先生和我同鄉,都是久留米(福岡縣)出身,因此我更加頻繁地前往休士頓。
在抵達達拉斯之前,我對其被稱為「全美最無法地帶」的別名感到一些害怕。但無論身在何處,我都能以自己的方式過得開心、舒適。
然而,這裡的命運再次微妙地改變。我訪問了達拉斯,而喜歡我的表現的Gene Kiniski得知我和達拉斯地區的合約到十月底,於是向佐治亞州的推廣者Paul Jones先生推薦了我。
在10月22日的達拉斯比賽中,我以場外出局擊敗了後來成為花面大帝和Great Muta經紀人的Gary Hart,我在德克薩斯的比賽中取得了22連勝。比賽結束後,我告訴推廣者Ed McLemore:「當十月底的合約期滿後,我想離開達拉斯去喬治亞。」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提議,McLemore先生和Erich都感到手足無措。

坂口先生和Fritz Von Erich於 1985 年在達拉斯重聚
我明年春季必須回國參加世界聯賽。到了這個時候,我感覺的焦急情緒不再是「我想早點回日本」,而是「在回國之前,我必須積累更多經驗」。

坂口深受粉絲歡迎(1968年9月,達拉斯)
在Kiniski的推薦下,我決定挑戰喬治亞地區之前,前往佛羅里達見Keomuka先生,這也是為了調整並諮詢意見。我計畫著收集有關喬治亞摔角場的資訊,同時想藉此機會重新請Keomuka先生鍛鍊我的身體。
身體雖然變得更加強壯,但是否擔心減少了耐力呢?在接下來的約十天裡,Keomuka指示我進行耐力強化。我每天都在陽光燦爛的坦帕海灘上奔跑。
正好在這個時候,墨西哥正在舉行奧運會。我雖然幾乎沒有看電視轉播,但如果柔道在墨西哥奧運會上成為正式項目,我是否會以這種方式成為職業摔角手呢?
人的命運是不可知的。真的是意外的事情可能左右一個人的命運。在進入喬治亞之前,我注視著坦帕的陽光,內心感到非常複雜。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