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鬪魂・安東尼奧豬木離開我們已經一年了。豬木的偉大仍然被人們傳頌不已,而他最親密的夥伴之一、被稱為「藤原組長」的藤原喜明則揭露了他與豬木的愛恨秘辛。這本名為《 為了豬木可以赴死!最受信任的弟子告白安東尼奧豬木的真實 》(宝島社)的書籍引起了人們的討論。在 smart W...
燃燒的鬪魂・安東尼奧豬木離開我們已經一年了。豬木的偉大仍然被人們傳頌不已,而他最親密的夥伴之一、被稱為「藤原組長」的藤原喜明則揭露了他與豬木的愛恨秘辛。這本名為《為了豬木可以赴死!最受信任的弟子告白安東尼奧豬木的真實》(宝島社)的書籍引起了人們的討論。在 smart Web 上,這本書透露了與豬木長達五十年的來往,以及坦言豬木的死對他來說是比母親的死更深的傷痛。現在,我們將分3回摘錄這本書的「序章」部分,與大家分享。(全3回之第3回)
原文出處
在新日本沒有人不喜歡豬木。
豬木先生離世後,我終於能夠整理自己的情緒,想著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所以我去查了一下。結果是在2021年9月25日。當時是在豬木先生的YouTube頻道上被邀請進行了一次對談。現在想來,他當時已經相當虛弱了。在錄製前他告訴我:「待會我們去吃飯。」但事實上,當我們要去吃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不好,所以取消了。
豬木先生喜歡和大家一起吃飯,所以一年前我們曾經舉辦了一次聚餐。那次我們聚集在宮戸優光的健身房裡吃了火鍋。小林邦昭先生帶頭,有坂口(征二)先生、長州(力)先生、木村健悟、英雄齋藤、北澤(幹之)先生。甚至栗棲(正伸)先生也從大阪過來了。當時能夠聚集在一起,回想起來真是太好了。因為這樣的陣容很難再聚在一起了。
豬木先生離世的時候,我接到了前田(日明)的電話,他說:「我應該去見他的。」我回答說:「笨蛋。你太遲了。」但他一直在反覆地說:「我應該多見他一次。」看來他私下並沒有去見過他,所以他一直在反省自己沒有多見他一面。他是我們的開山祖師,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前田雖然曾經反抗過豬木先生,但最後他還是喜歡豬木先生。在新日本,沒有人不喜歡豬木先生。
即使分道揚鑣,大家還是會回來。這不僅僅是再次登上新日本的擂台,對於豬木先生的思念也會隨之回歸。豬木先生有種獨特的魅力,純粹而真誠。他經常被人騙,如果不是這樣,本來應該能留下很多財產,但都被騙走了。
我作為他的助手,在他身邊待了多年,見過他真實的一面。他是表裡如一的人。IGF時期,經常有豬木先生中學時代的朋友成群結隊來看比賽。一位同級生告訴我,豬木先生小時候雖然性格比較安靜,但因為體型大、力氣強,是大家有困難時會幫助的人。正因為他純粹且受人喜愛,即使年紀大了,朋友們還是會聚在一起來看他。即使豬木先生中學就轉學去了巴西,但這樣的聯繫依然保持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花了好幾天坐船去巴西的經歷,豬木先生很喜歡旅行。他似乎無法安靜待著。我正相反,討厭旅行,但他經常邀請我。「喂,我們去北朝鮮吧」,不僅僅是喜歡旅行,還一派輕鬆說「北朝鮮,不錯ㄟ,走吧」(笑)。所以我回說「我不想去,我討厭旅行」,他卻說「在平壤機場附近有一家美味的燒肉店」。我拒絕了他,說「東京也有燒肉店」,但現在想想,可能應該去一次。不過平壤冷麵再怎麼好吃,為了吃冷麵跑去北朝鮮還是有點過頭了(笑)。
還有,2022年5月左右,豬木先生跟我說要去青森為他已故的夫人田鶴子女士納骨。當時我也說「我討厭旅行」,但他說「從羽田坐飛機很快就到了」。現在回想起來,真應該去的,雖然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他的身體狀況當時應該已經很差,遠行一定很辛苦。
不過,他們要去的墓地應該是在十和田湖附近的蔦溫泉,從青森市區開車過去得走不少山路。他說「飛機很快就到」,但其實根本不快,這就是為什麼不能掉以輕心(笑)。但如果豬木先生在身體不好的情況下還能去那麼遠的地方,我真應該陪著他去的……
豬木先生到最後都很有活力。有一次他跟我說,「喂,下次我們去南極打一場摔角比賽,你也來吧」。現在全球暖化導致南極和北極的冰層融化,海平面不斷上升,這已經成為全球問題。豬木先生也關注這些環境問題,他想通過在南極舉辦一場大型摔角比賽來向世界宣導這個問題。
但我當時根本沒管這些,直接說「為什麼要特地去南極啊?那裡的企鵝沒錢啊」。他解釋說「不是的,從智利有大船出發」,我就回他「那就在智利辦啊」。這話一出口,他馬上臉色就不好看了(笑)。雖然有宣導環境問題這個大義名分,但「南極」這個詞本身就充滿了浪漫。他經常說「你就是不懂浪漫」(笑)。
能夠毫無利害關係地相處的,可能就只有我了。
我和豬木先生在他現役的最後階段和引退後依然保持著親密的關係。說「親密」可能有點失禮,畢竟豬木先生是個超級巨星,他時刻都要保持「安東尼奧豬木」的形象,但有時他也想回歸成「豬木寛至」。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毫無利害關係地相處的,可能就只有我了。其他人多少都有自己的盤算……這裡說的可不是指小OO啦。
『原文是他の人はちょっと腹に一物(イチモツ)があるというか……。イチモツといってもチンコじゃないよ。因為一物(イチモツ)有暗示男性器官的意思,所以藤原也很直接說不是指小OO啦』
有一次,我和豬木先生在六本木喝酒,因為某個契機,豬木先生對我說:「藤原,你是個天才。」我也喝醉了,聽了很高興,就說:「這話聽起來真好,能不能再說一次!」豬木先生就說:「你是個天才。」我又說:「真好啊,再來一次!」結果他說:「混蛋!」(笑)那可能是他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吧。他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了。就像我之前說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他去世的前一年。那次是因為要錄製YouTube影片,他叫我去的。錄製結束後,他對我說:「喂,有空再來玩啊。」但是,要是豬木先生打電話來叫我去,我肯定立馬就去了,但要我自己主動去拜訪,實在是太厚臉皮了,也很不敬。像古舘伊知郎那樣的播報員,因為在東京有事務所,可能會假裝順便去看看,但我住在埼玉,不能說「路過這裡」然後順便去拜訪,不然豬木先生肯定會說「別撒謊,你這傢伙!」(笑)
但是,和豬木先生一起喝酒總是很開心。我在我的部落格上也放了一張和豬木先生一起唱卡拉OK的照片。我們經常一起唱歌。從我60多歲開始,常常在田鶴子女士的店裡和他一起唱卡拉OK。最初田鶴子女士對我很警惕,可能覺得我說話太放肆了,對豬木會長太隨便了(笑)。但是,我在某些方面也有點固執。我心裡想:「也許你見過豬木先生的某些部位,但我在澡堂裡幫他擦背時,早就見過他的一切了。」(笑)
但是,田鶴子女士是攝影師、藝術家,所以她可能會感覺到一些東西。「噢,豬木先生笑得真開心。這是真正的笑容」之類的,她可能能理解一些事情吧。後來,她也開始接受我,叫我「藤原先生」。每當豬木先生有事情時,她都會打電話給我說「藤原先生,過來一下!」所以雖然有人說她「把很多人擋在外面」,但也許她只是在評估這些人是否適合接近豬木先生。她可能遠離那些看似需要提防的人。總之,她扮演了不受歡迎的角色,成為了豬木先生的盾牌。她是一個真心愛護豬木先生的人,是個了不起的人。
田鶴子女士患有胰臟癌。雖然她生前沒有公開這一點,但我是知道的。在我六十歲大壽上,豬木先生和田鶴子女士來了,但那時她已經瘦弱了。「噢,這一定是癌症……」我當時就這麼想。因為我自己得過胃癌,讀了很多書,所以我知道這些。我想「這可能是胰臟癌……」。我想過要不要問一下「是不是胰臟癌?」但我沒有說出口。
據說胰臟癌非常疼痛,非常難受。曾為我做胃癌手術的醫生是胰臟癌手術的專家。但是,胰臟是很脆弱的,而且它位於胃袋的後面,所以手術很困難。當時田鶴子女士應該非常痛苦,卻還是陪著豬木先生來參加我的派對。真的非常感激。據說,豬木先生可能不知道田鶴子女士患有胰臟癌。也許她為了不讓豬木先生擔心,沒有告訴他。現在兩人都已經離世,所以再也問不到了,但是如果是田鶴子女士的話,也許她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生病了。她真的是個好人。對於那些把她當成「敵人」,在週刊雜誌上瞎嚷嚷的傢伙,我心裡很不爽「這些傢伙!」。
豬木先生離世後不久,確實有那樣的報導。報導是會留下來的,所以不能說出不負責任的話。很遺憾在他離世時,周圍人士之間的金錢爭執事情被曝光了。涉及權益之類的事情。豬木先生直到最後還被拖住,多次被欺騙。在他生病期間還被提起訴訟,真的很討厭。這應該是可以通過溝通來解決問題。真煩人。我不想涉足這樣的事情。只想和人好好相處。多虧了豬木先生,我得到了一些平常難以體驗的經歷,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們也一起喝過酒,吃過飯。
在豬木先生面前,很難找到可以坦白說話的人。可能是對他過度尊敬,或者太過小心翼翼了。這樣一來,豬木先生也只能繼續扮演完美的「安東尼奧豬木」。但我想他也會有想回到「豬木寛至」的時刻吧。所以,這或許是他經常邀請不太拘束的我過去的原因吧。如果在他繼續作為「安東尼奧豬木」奮鬥到生命最後的時刻,我能給他一點片刻的安寧,那真是一種榮幸。現在只有「真的辛苦了」「非常感謝美好的回憶」這樣的心情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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