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六年級的高田(左四)。是一個聰明、有禮貌的男孩,但受到了創傷。 小時候,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母親在我小學三年級時離家出走。她突然對我說:「我要走了。」當時我哭了很久。而且,雖然我並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母親在說出「要走」後,卻還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一週左右的難熬緩衝...

小學六年級的高田(左四)。是一個聰明、有禮貌的男孩,但受到了創傷。
小時候,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母親在我小學三年級時離家出走。她突然對我說:「我要走了。」當時我哭了很久。而且,雖然我並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母親在說出「要走」後,卻還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一週左右的難熬緩衝期。(原文發表於2016年)
原文出處
曾有人對我說:「Nobu(高田延彥的暱稱)你不太正常吧。」「你的心就像腸子打結一樣。」我自己也覺得:「是啊,我確實不太正常,我的人格就是這樣。」或許,我「心結」的形成,與那時的創傷有關。我想,那段經歷對我心靈的影響相當大。
我之所以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我想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當時我是班長,母親離家出走的第二天,我將班上的同學一個個拉到廁所裡,對他們說:「我媽媽離家了。不要告訴別人。」明明可以在大家面前說,卻要一個個地單獨告知,我自己至今都不明白當時的這種心情。可能是因為不希望傳出不好的謠言,也可能是因為虛榮心作祟,不希望被別人議論吧。
這種性格特徵也反映在我的其他方面。我小學六年級時加入了棒球隊,當時的教練非常注重禮節,要求我們脫帽問好。久而久之,這就成了我的習慣。鄰居們也經常誇我懂禮貌。於是我意識到,「原來只要好好打招呼,就會被別人認為是個好孩子。」於是,我開始更加注意禮節。
初次對上Rickson Gracie。高田握手互致問候(1997年10月,東京巨蛋)
或許本來就比較在意別人的目光,但在母親離開後,這種傾向變得更加明顯。我心想:「只要好好打招呼,就能被別人認可為『好孩子』,那我一定要好好打招呼。」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扭曲呢?或許,我心裡的「結」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形成的。這種性格特徵,最終導致我在第一次與Rickson Gracie的比賽失敗後,陷入自我折磨的境地。
母親離開後,我開始了和父親的二人生活。
我媽媽比我爸爸高很多。看我幼稚園入園的照片,她比其他家長高出一個頭。我爸爸身高不到160公分。他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獲得過很多「無遲到無缺勤」的獎狀。他喝醉了酒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最討厭做不正經的事。」。
他會一邊用微波爐加熱日本酒,一邊蜷縮在被窩裡睡覺。不過,因為身材嬌小,他酒量並不好。我那強大的酒量完全是後天養成的(笑)。可能跟進入這個行業有關,完全是後天形成的。
扯遠了,我原本是一個棒球少年。但上了中學後,父親生病住院,我被寄養到親戚家,上下學路程變得很遠,所以不得不放棄了棒球。再加上小學六年長嶋茂雄引退,我對棒球的熱情也減退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我開始熱衷於職業摔角。當然,我當時並沒有想過要成為摔角手,也覺得自己不可能成為摔角手。但我非常崇拜豬木,覺得他太厲害了。當時,新日本職業摔角和全日本職業摔角都在黃金時段播出,每周都能看到他們的比賽。現在的環境和當時完全不同,在黃金時段播出對選手的影響力真的很大,更容易培養出超級巨星。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對安東尼奧豬木的崇拜之情與日俱增。當時,Bill Robinson、ストロング小林、Tiger Jeet Singh、Stan Hansen等人經常上演精彩的比賽。我也清楚地記得大木金太郎的比賽。

高田記憶猶新的豬木對大木金太郎的比賽(1974年10月,藏前國技館)
之後就是異種格鬥技戰了。從我上中學開始,異種格鬥技就開始流行,到了二年級時還舉辦了與Muhammad Ali對決的比賽(1976年)。異種格鬥技總是讓人感覺特別刺激。眾多的助手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氛圍,通過電視螢幕就能感受到這種與眾不同的氣氛。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轉播方式真的很厲害。通過電視,觀眾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危險」的感覺。
不過,那時候我還是觀眾,從未想過要成為摔角手。直到中學二年級的冬天,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摔角手。

一直打棒球直到小學六年級,但當遇到職業摔角時,生活發生了變化(高田是右四那位)。
※本連載最初於2016年11月22日至12月29日期間連載於報紙,共22篇。東京體育note將以全11篇的形式重新呈現,並附加更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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