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83年成立至今已有40年,Crash Gals終於重組復活。為了紀念第三章的開幕,我們進行了雌獅飛鳥的獨家專訪。她首次透露,作為頂尖偶像摔角選手,為何能夠華麗轉變成為一名反派。《NumberWeb專訪第2回/第3回待續》(原文發表於2023/06/29)

從1983年成立至今已有40年,Crash Gals終於重組復活。為了紀念第三章的開幕,我們進行了雌獅飛鳥的獨家專訪。她首次透露,作為頂尖偶像摔角選手,為何能夠華麗轉變成為一名反派。《NumberWeb專訪第2回/第3回待續》(原文發表於2023/06/29)
原文出處
長與千種是一位罕見的自我策劃大師,擁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使觀眾的目光牢牢聚焦於她的一舉一動。而飛鳥在復出後,不僅延續了這份「記憶」,還增添了屬於自己的「紀錄」。當她站在跨團體的反派頂端時,獲得了「東京體育報」(下稱「東體」)設立的女子摔角大賞。她作為日本摔角界史上第一位與男子摔角選手進行單打比賽的女子選手,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歷史之上。
這一刻,標誌著飛鳥的覺醒。
雌獅飛鳥(以下簡稱飛鳥):其實本來應該在橫濱體育館(1989年5月6日)與千種一起引退的,但千種的引退消息被「東體」提前爆料,公司便對我說:「這樣的話,妳的引退將顯得不夠重要。我們接下來會以妳為中心發展,所以留下來吧。」我曾經在新人時代見證過Beauty Pair的真基上田先行退出,傑基佐藤獨自留下(※1),之後人氣逐漸下降。因此我一度猶豫是否應該留下來,但由於千種的消息已經見報,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不過結果是幾乎每天都和立野記代進行單打比賽。松永家族(※2)想要培養年輕的新星,(而我年齡較長)感覺自己已經不行了。所以在千種引退三個月後,我也宣布引退(儀式於1989年8月24日在後樂園大廳舉行)。我對記代說:「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然而,五年後的1994年妳又回到了擂台。
飛鳥:一年前千種復出了,理由真的很隨便,就是「啊,千種回來了,那我也復出吧,我還能再戰」這樣的感覺。
——可以說有點輕率……
飛鳥:真的很輕率(笑)。26歲離開全日本女子摔角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完全放下,而且還有些自信,覺得自己還能打下去,所以才做了這個選擇。但在我離開的五年間,女子摔角界已經發生了巨變,當年Crush Gals時期還是新人的孩子們,在這五年間拼命填補了我們留下的空缺,終於讓局勢恢復了一些,這時我回來了,結果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就在這種情況下,吉本女子摔角的成立被提上了檯面。
——也就是吉本興業創立的新團體「Jd'」(後來改名為JD Star)。
飛鳥:和我一起復出的還有捷豹橫田和野牛木村,她們都得到了邀請,而我沒有。那是在一次送捷豹橫田回家的車上聽她說的。為了生計,選擇去需要自己的地方並沒有錯,我也會這麼做。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在捷豹橫田下車後,我在車裡大哭了一場。捷豹橫田曾經向吉本那邊推薦過我,但對方回覆說「理念不同」……。
——被拒絕了。
飛鳥:是啊,就是「不要妳」。那時剛好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一天體重就少了2公斤,總共瘦了大約10公斤。我的拿手絕技是巨人旋轉,把仰臥的對手雙腿抓住,利用離心力旋轉。巔峰時期可以轉超過20圈,但當時的狀況差到連一次都做不到。我至今無法忘記的是,《東京體育報》還寫了「雌獅飛鳥是垃圾」。後來去檢查,結果被診斷出罹患了「瀰漫性毒性甲狀腺腫」,發著高燒住進了醫院。那時我有想過就這樣慢慢淡出吧,不過也覺得如果在這裡放棄了,那麼我過去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幸好精神狀況沒有崩潰呢。畢竟在Crush Gals時代曾經因壓力而出現障礙。
飛鳥:是啊(笑)。這次心情沒有崩潰,上次應該已經崩潰了一輩子的份了吧。不過這次我心裡反而想著「豈有此理,我一定要復出!」。之後在醫生的允許下開始學習格鬥技,逐漸恢復體力。最後在捷豹橫田的幫助下,我得以在Jd'的預旗揚戰(1996年4月14日)復出。我沒有隸屬於任何團體,而是以自由身分復出。
——驚人的是,接下來的復出之路是V字反彈。雖然曾經是Crush Gals的頂尖偶像,卻在1997年驚人地轉為反派。
飛鳥:在嘗試了各種方法卻找不到答案的時候,FMW的宣傳人員(伊藤豪)對我說:「飛鳥小姐,要不要試試當反派?」我覺得既然是孤注一擲,不如就嘗試看看。如果繼續這樣模糊地留在擂台上,對自己來說並不好玩。為了在未來找到一個立足之地,我決定嘗試一些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自那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是孤注一擲。

——過去作為頂級偶像摔角選手的形象,沒有在妳腦海中浮現過嗎?
飛鳥:完全沒有。我就是認為,除了這條路,已經別無選擇,所以就一直走下去。
——是在什麼時刻讓妳感覺這條路是正確的?
飛鳥:應該是在開始拿起長桌的時候吧。從那時起,我逐漸建立起了自己創造、展現自我的方式。這樣一來,摔角變得更加有趣了。Crush Gals時代,我們兩人是一體的,例如在接受採訪時,千種說了什麼,我也必須跟著說一樣的話,即使心裡其實有不同的想法,也有很多無法說出口的事情。但自從選擇自由身分並轉為反派後,我可以把想說的話直接表達給對手。此外,無論團體大小,我都要求同樣的出場費,這也是為了讓自己有危機意識——如果這場比賽表現不好,下一次就不會再被邀請。所以,每一場比賽,我都全力以赴,用200%的力量去拼搏。
——飛鳥女士,Jd'、以鯊魚土屋為中心的FMW、以鷹澤井為中心的LLPW(現稱LLPW-X)三個團體組成的反派單位「平成裁恐猛毒GUREN隊」,在巔峰時期擁有超過十位選手,甚至連男子摔角選手冬木弘道(享年42歲)、邪道、外道都被捲入其中,打破了性別界限。
飛鳥:當我接到與男摔角手對戰的邀約時,坦白說,除了話題性之外,這也是一場賭注。那時候摔角非常有趣,我的體力狀況也很不錯。所以,我在長崎與冬木先生進行了一對一的對決(1997年7月22日,長崎NCC Studio)。

——冬木先生是一個怎樣的摔角手?
飛鳥:他是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女摔角手,而是平等地當作摔角選手來看待。所以,他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被邪道和外道摔出去的時候也是一樣。我想,正因如此,觀眾和媒體才會感動。儘管男子對女子的單打賽事本身就具備話題性,但對於我們來說,性別並不重要。由於冬木先生抱著這種態度,才讓比賽成為真正的摔角比賽。此外,我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即便全力以赴面對男摔角手,也不會受傷。

——最終,贏得了「東體」的女子摔角大賞,這也證明了在摔角界的影響力。
飛鳥:然而,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是鯊魚還是鷹,都不認為這是巔峰。我們還想繼續挑戰,更有信心明年可以做得更好。
——冬木先生對妳來說是一個重要人物,今年正好是他離開我們20週年。妳現在有什麼感想嗎?
飛鳥:嗯……怎麼說呢……。與冬木先生的那場對決,在確立「反派飛鳥」的過程中佔了非常重要的位置,所以我充滿了感激之情。可惜的是,從那次比賽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接觸,最終未能道別,真的令人遺憾……。《待續》
(※1)1979年2月27日,在日本武道館舉辦的「WWWA世界單打錦標賽暨敗者引退賽」中,真基上田輸給了傑基佐藤,當天即宣佈引退。
(※2)全日本女子摔角由松永家族兄弟創立和運營。次男松永健司擔任副會長,三男松永高司擔任會長,四男松永國松擔任社長(兼任裁判「吉米加山」),五男松永俊國為前任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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